鷹司和彥慢慢地收緊著手臂,低沉悅耳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慵懶:“害怕了?”
“嗯。”薑瑤纖細的手臂圈在他的腰上:“我真的好擔心,以後不要這樣了?”
幸福如同潮水般地湧向他,充盈著他曾經空洞的心髒。她很擔心他,是在乎他的,不對……這樣的神情和語氣,應該是——愛。
鷹司和彥的薄唇壓在她的柔軟的唇瓣上,他的手臂一用力薑瑤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麵。鷹司和彥抱著薑瑤都進房間,用腳順便踹上了門。懷裏的小姑娘身上還戴著圍裙,指尖還帶著水汽,剛才一定是在做家務。
“你今天不是要開早會?”鷹司和彥記得她昨晚是這麼說的。
“啊。”薑瑤用手捂住嘴,從昨天他被警察帶走後,自己就像是掉了魂兒一樣,隻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,那就是等他回來。至於上班還是開早會之類的事情,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:“我給忘記了。”
鷹司和彥知道薑瑤平時對待工作有多認真,居然能把上班這種事情給忘了,應該是真的很擔心他:“我不會有事兒的,小傻瓜。”
“是不是該打電話請個假呢……”薑瑤自言自語:“應該還在開會吧……”薑瑤拿起手機又放下來:“你吃早餐了嗎?一定還沒有……我去給你煮點兒吃的。”
鷹司和彥抱著她不撒手:“可是我更想吃你。”
“我有什麼好吃的……”薑瑤一時沒反應過來鷹司和彥的話,抬起頭對上那雙魔魅的眼眸,他眼中翻滾著的欲念她實在太熟悉了,一時間白皙的小臉兒漲得通紅:“先……先吃飯……”
鷹司和彥心中一陣驚喜,她平時對這件事情很害羞,多半都是半推半就的。現在她這是答應了?“先吃你……”
鷹司和彥打橫把薑瑤抱進了臥室,她小小的身體在寬大的床鋪上更顯嬌小。鷹司和彥急切地覆了上來,一邊親吻著乖巧的女孩兒一邊耳語:“瑤瑤,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,你可得好好補償我。”
“嗯……嗚嗚……”薑瑤覺得自己像是被拋進了驚濤駭浪之中,漸漸承受不起這樣的狷狂,眼神開始渙散起來,最終像是被黑洞吞噬掉了一般。
鷹司和彥清俊的眼眸裏盡融融的愛意,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眸,薑瑤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卻並沒有醒過來。鷹司和彥給兩個人拉好被子,剛才她根本就是已經受不住了,卻還是強撐著配合著他,真是讓他又喜愛又心疼。把她小小的身體嵌進自己懷裏,鷹司和彥覺得他的人生終於完整了。
午後的陽光再強烈,也照不到陰暗的樓梯間。此時站在樓梯間角落裏的女人,像是恐怖片裏的女鬼,她帶著大大的口罩,隻露出一雙被怨恨燒得通紅的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打算繼續告下去了?”
“還能怎麼告?我兒子現在連話都說不清了……”餘偉民歎了口氣。
“他現在這樣,就是被鷹司和彥害的呀!”白慧欣真是恨鐵不成鋼。
“根本沒有證據……你要是有證據就提供給我……”醫生也詳細地檢查了,餘成身上確實有幾處外傷。法醫也來看過來,說應該是他登山時自己弄傷的。這件事情是不正常的,因為餘成平時根本不喜歡運動,更不要說登山了。可是他人被找到時,卻穿著全套的登山裝備。至於餘成是怎麼到山上的,也查不出一點兒線索。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白慧欣氣衝衝走出樓梯間,她要是有證據早就交給警察了,還用得著交給他?
白慧欣回到自己的病房,然後摘下口罩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,她一側的臉還是腫的。醫生診斷是頜骨骨折,牙列的咬合關係因骨折段移位而發生錯亂,搞不好以後口齒會有輕微歪斜的現象。鷹司和彥不但毀了她的愛情,也毀了她的人生,甚至還要毀了她的容貌。即使如此,她卻找不到一點點證據來證明這是鷹司和彥做的,而且連父親都不許她跟警察說這是被鷹司和彥打的。她雇傭私家偵探去查薑瑤,卻意外查到了餘成這個倒黴鬼。她本來是想借餘家的手給自己討回點兒公道,卻不想都是一家子軟骨頭。
餘偉民回到病房,餘成呆呆地坐在病床上,一雙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前方。餘偉民歎了口氣:“餘成,你怎麼想起來去登山的?”
餘成打了個哆嗦,飛快地往床腳一縮,用被子把自己埋起來:“我不是餘成……我不是餘成……你認錯人了!”
餘偉民無奈地搖搖頭,兒子從被回來之後就隻會說這一句話——我不是餘成,你認錯人了……
溫熱的水從四周環繞著她,薑瑤嚶嚀一聲。緩緩睜開眼睛,卻對上一雙男人比水還要溫柔的眼眸,可是他的目光卻是灼熱,像是要把人烤化了一樣。小姑娘還真能睡,要是再不把她弄醒,晚飯都該過點兒了。隨著剛睡醒一陣懵懂逐漸消失,薑瑤才注意到現在這個場景是在讓她無地自容:“我……我……自己洗就可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