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麼行！我是伴娘呀！”楚笙歌用手指戳著路塵寰的胸膛。
路塵寰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拉到唇邊吻了吻：“不行，你本來就穿不慣木屐，萬一摔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。”
這都什麼時候，她絕對不能臨時撂挑子。楚笙歌掙開路塵寰圈著她的手臂坐起來，路塵寰馬上護住她：“寶貝，你得慢點兒。”
“這個不行，那個也不行，你想怎麼樣！”楚笙歌氣鼓鼓地瞪著麵前一臉無辜的男人：“路塵寰，我告訴你，我生氣了！”
“不生氣好不好？”路塵寰吻著她的臉頰，輕聲哄勸著：“你說什麼都好，都聽你的。”醫生剛交代了，孕婦需要保持心情舒暢。不許楚笙歌當伴娘這件事，隻能從鷹司和彥那邊下手了：“寶貝，要不要吃水果？”
“寶寶說想喝橙汁。”楚笙歌撇撇嘴。
“好，你再問問寶寶還想吃什麼，嗯？”路塵寰圈著楚笙歌的腰說。
“寶寶說不讓爸爸惹媽媽生氣。”楚笙歌還真沒想到路塵寰這麼挺配合。
“寶貝兒，我怎麼敢惹你生氣……”路塵寰捏了捏楚笙歌鼻子：“是不是孕婦脾氣都很急？”
“你這是嫌棄我嗎？”楚笙歌轉了下靈動的眼珠兒，微微挑著下巴。
“不帶這麼編排人的，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。”路塵寰好脾氣地笑笑：“我去給寶寶榨橙汁，總可以了吧？”
“把兒子帶回來，別讓他鬧嫂子和哥哥了。”楚笙歌囑咐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路塵寰走出房間，他需要先跟鷹司和彥好好談一下。
第二天一早，楚笙歌的妊娠反應就比較強烈。楚笙歌覺得肚子一定是個嬌貴的小公主，小哲在她肚子裏的時候，可沒這麼折騰人。薑瑤有些擔心地拍著楚笙歌的背：“你還是先去醫院做孕檢吧，醫生應該會開一些葉酸或者鈣片之類的營養劑。婚禮這邊不用擔心，昨天麗香說可以給我當伴娘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如果是這樣，他們早一點兒去醫院，應該不會錯過婚禮的：“那好把，我一會兒去醫院。你快去做準備吧，我沒事兒的。”
“嗯。”薑瑤點點頭：“我真的很緊張。”
“加油！”楚笙歌衝薑瑤做了個加油的手勢。
“我會的。”那邊已經在催薑瑤去換禮服了。
神前式婚禮儀式的新娘禮服叫做白無垢，是由拖尾和服和雪帽組成的，跟婚紗一樣是純潔的白色。禮服的構成非常複雜，女仆將層層疊疊衣服穿在薑瑤身上，用金線刺繡著美麗花紋的打褂穿在最外麵用腰帶束好，然後裝飾了一把精致的折扇。
“少夫人，穿好了，您可以先休息一下。”女仆扶著薑瑤坐下來。
薑瑤覺得自己像是被十幾層綢布裹成的粽子，身體都僵住了。
鷹司麗香穿了一件櫻花粉的和服，推開門走進來：“小二嫂，你穿和服真好看。”
“謝謝。”薑瑤笑著道謝。
“媽媽也過來了，正在跟哥哥說話。”鷹司麗香動手幫薑瑤理了理衣擺。
不一會兒鷹司夫人走進來，薑瑤按照楚笙歌昨天教她的禮節跟鷹司夫人打了招呼。
鷹司麗香說：“媽媽說不用緊張，參加婚禮的都是家裏的至親。”
後來鷹司夫人又說了好大一串話才離開了房間，鷹司麗香卻沒有幫薑瑤翻譯。薑瑤覺得學日語真是很有必要的，她好奇地望著鷹司麗香。鷹司麗香衝薑瑤吐吐舌頭：“媽媽剛才是在教訓我，再不結婚就是老姑娘了。”
薑瑤吃驚地看著鷹司麗香，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吧，至於被逼婚嗎？
“日本的法定婚齡是16歲，像是這種26歲還沒嫁掉的就是剩女了。”鷹司麗香衝薑瑤聳聳肩：“再過兩年大概就是齊天大剩。因為我一回來媽媽就給我安排相親，所以我隻能盡量少回家。要不是為了參加你跟二哥的婚禮，我要新年時才回來呢。”
“你看起來真的不像26歲。”薑瑤看著鷹司麗香。
“是啊，因為我有一顆少女心永遠16歲。”鷹司麗香擺了個很萌的pose：“不過二哥太討厭了，他應該把你的年齡說的大一點兒，這樣媽媽就不會因為受刺激，明天又要我去相親。”
路塵寰帶著楚笙歌去醫院做了係統的孕檢，醫生說是宮內受孕而且孕囊的位置很好，不過孕早期要特別注意休息和飲食，最好不要坐飛機。楚笙歌看著彩超照片，她的第二個寶寶像是一顆小豆子，在她的身體裏孕育著。
“老公，醫生說最好不要坐飛機，我們是不是要劃船回去？”楚笙歌笑著問路塵寰。
“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，就當是度假好了。”路塵寰已經安排人去整理住處了，在鷹司家常住不合適，而且也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