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抒的臉色更是一變,看向紀楠,喝道:“讓你把他趕出去,沒聽見嗎?”
紀楠滿臉的為難,“聿少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清楚感受到了冷凜的目光。
“滾!”
紀楠被喝得渾身一震,而麵前,便是聿司喬那好似可以將人吞噬的目光。
紀楠的心髒狂跳,看了眼手術台上的墨抒,終究還是冒著被墨抒怪責的風險,顫聲道:“正好,您好好勸勸墨公主!”
接著,紀楠就轉身快步離開。
醫生跟護士也不敢久留,放下了所有東西之後,就溜之大吉。
墨抒心裏把騷渣罵了千萬遍,道:這家夥怎麼來了,你特麼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?
騷渣:【我熱愛我的工作,跟任務無關的事情,我是無法預測到的。】
墨抒:???
要你何用?
墨抒心裏憋悶得很,撐著身子想起身來,可也不知道是麻藥發作了,還是別的什麼原因,她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大半,就連起身,都十分艱難。
聿司喬咬牙,看著她敞著雙腿的模樣,難以相信如果他再晚來一步,她竟然真的會流掉他的孩子!
伸手,一把抓起她的手腕,聲音幾乎像是在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,一字一句道:“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!”
墨抒現在這會兒已經沒什麼力氣了,被聿司喬這麼拽起來,毫無反抗之力。
墨抒抬眼,便對上了他的眼眸。
聿司喬黢黑的眼眸,裏麵似乎有萬千風暴席卷,帶著要將她吞噬的狷狂與暴怒。
墨抒心口一顫,源自於靈魂地感到了顫粟。
他的眼神,有點可怕。
有些艱難地挪開了目光,墨抒嚐試著掙紮了一下,可是身子軟綿綿的,壓根毫無作用。
聿司喬再次將她一扯,“看著我!”
墨抒悶哼一聲,纖細高挑的眉峰深深蹙起,道:“你有完沒完,這個孩子流了,你不也高興嗎!”
反正現在不流,遲早也會意外流掉。
還不如早點找個無痛人流做掉了,免得以後還要白白受苦。
而這話,卻是讓得聿司喬心口一窒。
這個女人,瘋了不成?
竟然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?
不耐、厭棄。
這跟她平日裏甜膩膩一口一個司喬哥哥喊他的樣子,大相徑庭!
聿司喬眯了眯眼,寒聲道:“你不是墨抒,你是誰?”
墨抒心口一個咯噔,須臾,便冷靜了下來。
身體還是這一具身體,聿司喬這樣問,無非就是胡亂試探罷了。
更何況,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本來就叫墨抒!
墨抒抬眼,眼底裏含著嘲弄,看著聿司喬,道:“是,我不是墨抒,所以你現在拽著我的手幹什麼呢?我的孩子,長在我肚子裏的東西,是死是活,跟你有關係嗎?”
聿司喬咬牙,寬大的手掌須臾就捏起她的臉,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!”
墨抒一怔。
她還能打什麼主意?
“要不了半年我們就該結婚了,結婚以後,長輩肯定會催我們要孩子,你把這個流了,好讓我再上你一次?”聿司喬麵容陰鷙,一字一句道:“做、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