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賞個屁!這是早上打賭輸給你的!”
“算了,那就是隨口一說,你把錢收起來吧。”
“怎麼能算了,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!”
說完這句話,雷朋戴上警帽,轉身就往外走。
薑新禹:“噯,你幹嘛去?”
雷朋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出去巡街!”
一個警長笑道:“不知道誰家又要倒黴嘍……”
薑新禹知道,雷朋準是出去找一家或者幾家店鋪的麻煩,伺機勒索錢財,用來彌補今天他輸給自己十塊銀元的損失。反正大家都這麼幹,沒什麼大驚小怪。
薑新禹把桌上的銀元收起來,起身走出辦公室,伸手敲了敲警察休息室的窗戶:“趙玉虎,跟我出去巡街。”
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警察嘴裏答應著,忙不迭的戴上帽子,連跑帶顛跟在薑新禹身後。
其他的警長都陸陸續續的站起身:“該幹活了……”
他們各自帶著手下,去自己負責的轄區巡街。
…………
河西街上人來人往,車水馬龍,一如往常般熱鬧,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孫傑匆匆走進一條胡同裏,曾澈靠在牆上抽著香煙,正等手下人帶來消息。
“站長,出問題了!”
“怎麼了?”
“西城那邊突然臨檢,挨個搜身檢查行李,大虎他們都帶著家夥,過不來了。”
“臨檢還搜身?”
“是啊,我也納悶呢……難道鬼子察覺了什麼?”
“不可能!如果是那樣的話,高越保這兩天幹脆就不會露麵!”
“會不會是設誘餌抓我們?”
曾澈思索了一會,搖了搖頭:“我覺得不會。拿天皇特使當誘餌,日本人沒那麼蠢。”
“那是咋回事?聽說西城很多地方都增加了臨檢,偵緝隊和警察局都出動了,好像是在查什麼人。”
“不管他!反正與咱們無關,行動正常進行!”
“可是少了四個兄弟,人手不夠怎麼辦?……”
“……現在還有幾個人?”
“沒別人了,隻有我和麻克明。”
曾澈狠狠抽了兩口煙,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,說道:“你去把麻子叫來!”
青年答應一聲,轉身走了出去,兩三分鍾後,他帶著一名麵皮白皙、二十多歲的男子來到胡同裏。
北方的深秋季節氣溫很低,尤其這種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,讓人感覺特別陰冷,所以很少有行人在附近停留。
曾澈看了看他們兩個,說道:“天氣越來越冷,我擔心高越保隨時都會停止在戶外騎馬,萬一他要是改乘坐汽車,再想要除掉他,就沒這麼容易了。”
麻克明:“站長,你就下命令吧,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幹掉他!”
曾澈:“高越保身邊還跟著一個隨從,一個人肯定不行。”
麻克明:“還有孫傑呢?我們倆上!
曾澈想了想,說道:“孫傑的槍法差點意思……這樣吧,我和你負責動手,孫傑掩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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