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不停的催促,老板指著最裏麵的一扇門,說道:“就是那……”
警察邊走邊解褲帶,嘴裏抱怨著今天起了一個大早,曾澈悄悄跟上去,掄起槍柄狠狠砸在他的後腦,警察一點防備都沒有,撲通一聲摔在地上。
曾澈快步衝過去,雙手按住他的腦袋,兩下一用力,喀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,這就是幾秒鍾的時間,老板嚇得轉身就要跑。
曾澈低聲喝道:“再跑,他就是你的下場!”
老板哭喪著臉連連作揖,說道:“先生,咱們都是中國人,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,你饒了我吧……”
“跟我進來!”
曾澈沒時間聽他囉嗦,打開旁邊的房門,把警察的屍體拖進去。然後撕開床單,三下五除二把老板捆了一個結實,用布頭堵住嘴,老板以為曾澈要殺他,鼻涕眼淚都流了下來,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。
“怕什麼?我這是在救你!”曾澈換好了警服,把老板連同警察屍體推進床底下。
老板也不傻,很快就明白了曾澈是要做什麼,如果不把他綁上,日本人事後肯定不會輕饒了他,管你是不是同謀,扔進監獄關上十年八年再說。
即使假扮成了警察,發報機無論如何是拿不出去了,這種時候拎著一個皮箱出去,那是存心嫌自己不夠吸引眼球。
牆角堆放著半人高的大白菜,北方就是這樣,到了秋季,家家戶戶都要存儲白菜蘿卜過冬。曾澈把皮箱塞進裏麵,再用白菜蓋上,這不是一個好辦法,但是事出緊急,隻能試一試了。
做完這一切,曾澈拉低警帽帽簷,邁步走出了客棧。
薑新禹一直沒有走遠,他假裝和其他的警察閑聊,眼睛一直盯著青雲客棧門口,見曾澈出來了,心裏的石頭才算落地。
曾澈剛出來不到兩分鍾時間,王局長帶著一隊警察搜查到了青雲客棧。
雷朋第一個走進去,大聲說道:“有喘氣兒的嗎?出來一個。”
無人應答。
“有人嗎?都他娘的死絕了嗎!”雷朋踹了一腳旁邊的房門。
房門忽然打開,一個雞窩一樣的腦袋探出來,罵道:“大清早的鬼叫……”
看著麵前十幾個警察,他後半句話咽了回去。
“對不起啊,吵醒你了?”雷朋和顏悅色的說道。
雞窩頭結結巴巴的說道:“沒、沒有,我以為,是、是老板……”
雷朋換上了嚴肅臉:“把衣服穿上,門打開,接受檢查。弟兄們,把老板找出來!”
青雲客棧是一家小旅館,總共才十間房,警察很快就在其中一間房的床底下,搜出了抖如篩糠一樣的老板和那具警察屍體。
服部彥雄站在轎車旁,王局長氣喘籲籲跑過來報告:“服部少佐,青雲客棧發現了一具屍體。”
服部彥雄精神為之一振:“是什麼人?”
“是我們紅橋警察局的一名警長,他的衣服被人扒走了。”
服部彥雄環視四周,大聲說道:“所有的警察站在原地不準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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