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鈴鈴鈴鈴鈴!”桌上的電話響起。
服部彥雄拿起電話:“喂……我是……可以,好,我一會就派人送過去!”
放下電話,他走到徐海川身旁,說道:“徐法醫,知道剛才的電話內容嗎?司令部讓我挑選五名死刑犯,送到給水防疫部。”
“這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徐海川一臉的茫然。
服部彥雄盯著徐海川的眼睛,說道:“你不知道給水防疫部是做什麼的嗎?”
徐海川麵色坦然的說道:“當然知道,給水防疫部是軍隊的後勤兵種,主要研究防治疾病和飲水淨化。”
服部彥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,說道:“無論你怎麼演戲,都逃不過我的眼睛——老邱!”
徐海川無奈的搖了搖頭,歎道: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了,您一口咬定我是老邱,希望看在這麼多年我在工作上兢兢業業的份兒上,能拿出確實的證據來!”
服部彥雄沒接他的話,回身對鈴木說道:“從牢裏挑三名死刑犯,再加上鮑家兄弟,送到給水防疫部,交給香川西作科長!”
“是!”鈴木轉身退了出去。
徐海川表麵不動聲色,心裏像油煎的一樣,他見過二迷糊和喬治感染後的樣子,當然知道鮑家兄弟將麵臨著什麼!
服部彥雄一直在觀察著徐海川,說道:“徐法醫,隻要你承認自己是老邱,交待堰津共黨的情況,我現在就可以放了鮑家兄弟!而且,對你而言,賞金和地位也會隨之而來!”
徐海川歎道:“您這麼說,我還真有點羨慕老邱,即使被皇軍抓獲,不僅沒有性命之憂,還能升官發財!”
服部彥雄沉下臉,說道:“徐法醫,我提醒你一句,我的忍耐是有限的!”
“報告!”門外是宮本少尉的聲音。
服部彥雄:“進來。”
“少佐,在鬆島街……”因為有徐海川在,宮本欲言又止。
服部彥雄對一旁的憲兵說道:“先把犯人帶下去。”
“是!”兩名憲兵押著徐海川出了隊部。
宮本:“在鬆島街,有人看見鮑家兄弟走進一條小路,可是昨天的那場大雨,掩蓋了所有能夠追蹤到的痕跡,他們究竟去了哪裏,做了什麼,根本查不到。”
服部彥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說道:“老天還真是公平,這場大雨幫了我們,也幫了共黨!”
“您說的一點不錯,那條小路的積水,最深的地方能沒過小腿,根本無跡可尋。”
服部彥雄擺擺手,說道:“沒關係,這些已經不再重要,隻要老邱肯開口,所有的謎題都將一一解開!”
宮本驚訝的說道:“老邱?您抓到了老邱?”
服部彥雄點點頭,說道:“徐法醫就是老邱!我找了他這麼多年,終於把他找到了!”
“真想不到,徐法醫竟然是老邱……”
“是啊,如果不是所有疑點全部都能對得上,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堰津共黨的負責人老邱!”
“既然確定徐法醫是老邱,您還跟他這麼客氣幹嘛?直接拉進審訊室,所有的刑具都給他上一遍,我就不信共黨難道個個都是硬骨頭?”
“我們抓老邱的目的是什麼?”
宮本想了想,說道:“當然是為了消滅堰津的所有共黨!”
“所以,我希望他能主動交待,刑訊逼供得來的情報往往水分太大,田力鋼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!”
宮本一時沒搞明白,這件事和田力鋼的案子有什麼可比性,既然長官這麼說,做為下屬隻能服從。
其實,服部彥雄之所以對徐海川這麼客氣,更深層次的原因,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考慮。
他想借著老邱這件案子,改變下村定心裏對自己的態度,爭取在這位新上司麵前,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!
宮本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如果徐海川不主動認罪交待,難道就這麼一直耗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