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新禹:“不用了。你們跟哪位警長?”
“我們哥倆兒是黃警長的手下。”
“替我給老黃帶好。”
“您放心,一定帶到!”
薑新禹拿出手銬把圓眼鏡反拷在車裏,在警察的注目禮中,轎車一路疾馳向北開去。
“薑、薑隊長,你要帶我去哪?”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象,圓眼鏡心裏不免有些發慌。
薑新禹看了一眼後視鏡,說道:“貴姓?”
“……姓任,任俊生。”
“你是做什麼的?”
“什麼……什麼也不做,無業。”
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知道,你是薑隊長。”
“我是哪的隊長?”
任俊生張口結舌,回答不上來。
“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,為什麼要跟蹤我?”
“我沒跟蹤您……”
轎車行駛到一座石橋上,薑新禹把車靠邊停下,說道:“任俊生,我現在告訴你,我是偵緝隊的隊長,聽說過偵緝隊嗎?”
“聽說過,當然聽說過。”任俊生連連點頭,在堰津隻要是成年人,不知道偵緝隊的人幾乎沒有。
薑新禹點燃一支香煙,說道:“所以,我提醒你一句,要是不說實話,我就把你從橋上扔下去,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運氣了!”
任俊生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,嚇得脊梁骨冷汗直冒。
橋下的河道已經幹涸,遍布形狀各異的河卵石,距離橋麵最少有三米高,這要是掉下去,不死也是殘廢!
偵緝隊的惡名,他早有耳聞,弄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,就算有人看見了,誰又敢管這種閑事!
“薑隊長,我說實話,求您饒了我這一回……”
“說吧。”
“昨天,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,遇到了一位李先生,他說隻要幫他跟蹤一個人,就給我十萬塊……我失業好久了,手頭很緊,所以就答應了。”
“你就不問問,他為什麼要跟蹤別人?”
“問了,他說那個人……也就是您,勾引他太太……”
“那個李先生長什麼樣?”
任俊生形容了一遍李先生的五官外貌,雖然描述的不是很到位,但是薑新禹基本可以確定,那個人就是馬佩衢!
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麼?找了這麼一個笨蛋跟蹤自己,被發現的幾率非常大,這不是等於白費功夫嗎?
薑新禹沉思了一會,說道:“你拿到十萬塊錢沒有?”
“他先預付了我一萬塊,說是其餘的錢,等晚上見麵的時候,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他,然後才能給我。”
“你們在哪見麵?”
“平涼路的王記麵館。”
“幾點鍾?”
“五點。”
“你不會是在騙我吧?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任俊生身上確實有一萬塊鈔票,薑新禹查驗了他的良民證,說道:“好,我暫且相信你,你要是說謊,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難看!”
“您放心,我說的句句屬實,沒有半句假話!”
“我告訴你接下來怎麼做!”
“您說……”
“五點鍾,你正常去平涼路和李先生見麵,今天看見了什麼,跟他實話實說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薑新禹給他解開手銬,說道:“去吧!”
任俊生鞠了一躬,快步向前走去。
雖然琢磨不透馬佩衢的真實意圖,但是隻要把他幹掉,縱然有千條妙計,也同樣是毫無用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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