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早點休息,明天你可能直接上班。”
李獻策也沒多想,今天若不是有事,這個電話自己本來可以接到,雖然讓李愛國接了,似乎也沒什麼要緊……
與此同時,憲兵隊監聽室內。
酒井次郎例行檢查監聽記錄,負責監聽的特務垂手站在一旁。
“就這麼幾個電話?”
“是!”
“繼續監聽,不要遺漏任何一句話!”
“是!”
說話間,服部彥雄推門走了進來,酒井趕忙立正施禮,說道:“少佐。”
服部彥雄背著手四處看了看,說道:“監聽有異常嗎?”
“暫時沒發現異常。”
“今天有幾個電話?”
酒井拿起監聽記錄本看了看,說道:“上午九點鍾,薑新禹打給一個叫杭老坎的人,說是要給別人找個差事。”
“杭老坎是什麼人?”
“他是碼頭上的工頭,手底下管著百十來個裝卸工人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十點鍾,薑新禹約了鹽廠的小野科長,他們、他們好像在販賣私鹽!”
服部彥雄淡淡的說道:“好像是什麼意思?”
“是卑職猜測,並沒有證據!”
“既然沒有證據,就不要妄下定論,監聽的重點不是這種事!”
“明白……”
“繼續說!”
“中午的時候,美奈小姐打電話,問薑新禹吃了飯沒有……”
服部彥雄打斷他的話頭,說道:“還有嗎?”
“呃,下午三點二十分,美奈小姐說,說……”酒井支吾著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服部彥雄拿過記錄本看了一眼,難怪酒井難以啟齒,上麵都是一些卿卿我我的話,實在不適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念出來。
翻到最後一頁,服部彥雄問道:“李鬆是什麼人?”
“是堰津報館的一名編輯,和薑新禹有些來往。”
“接電話的李國又是誰?”
“李鬆的侄子,薑新禹好像就是替他找差事。”
“策叔是什麼人?”
“策叔?”
服部彥雄把監聽記錄本扔在桌上,冷冷的說道:“酒井君,讓你負責這件事,我是不是選錯了人?”
酒井趕忙拿起記錄本,仔細又看了一遍,果然在李國和薑新禹的通話中,出現了“策叔”一詞。
“對不起,少佐,是卑職疏忽了!”酒井躬身說道。
服部彥雄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從語境上來看,策叔就應該是李鬆,這個稱呼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“您的意思是,李鬆還有另外一個名字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現在正是調查薑新禹的時候,忽然發現和他來往的朋友,竟然有可能使用了化名,在服部彥雄看來,無疑是一個重要線索!
服部彥雄:“從明天開始,秘密監視李鬆,還有他那個侄子!”
酒井:“是!”
…………
在聽到李愛國脫口而出一句“策叔”的時候,薑新禹就知道要壞事,如果自己的電話被監聽,那麼這兩個字肯定要受到懷疑。
這是一個意外情況,誰也沒想到李愛國來接電話,這件事究竟會惹多大麻煩,薑新禹心裏也沒有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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