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,長長的辮子垂在腰間,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。
童小姐扶著桌子喘了一會,不滿的說道:“童大奎,你怎麼才來,我讓人欺負了!”
童大奎躬身說道:“對不起,小姐。”
小姑娘嘟囔著說道:“小姐,怪不得大奎哥,是你自己偷跑出來,要不是知道你總來這家吃飯,我們還找不到你呢……”
童小姐板著臉說道:“什麼偷跑出來?我是犯人嗎?整天大奎哥大奎哥,小紐扣,等你長大了,幹脆嫁給他算了!”
小紐扣羞紅了臉,聲如蚊呐的說道:“小姐,你別亂說了……”
童小姐嘻嘻一笑,說道:“害羞了?害羞就是默認了!”
童大奎伸手一指,問道:“小姐,是他們兩個嗎?”
童小姐:“對,就是這兩個人渣!”
童大奎:“怎麼處置他們?”
童小姐不耐煩的說道:“怎麼處置也來問我?每人剁下一根手指,馬馬虎虎過去算了!”
薑新禹心裏暗暗吃驚,這個女人談笑風生間,竟然把一件血淋淋的事情,說的如此輕描淡寫!
童大奎走到閆百順近前,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斧子借我用一下。”
閆百順看了看童小姐,又看了看童大奎,說道:“你啥意思?把斧子借給你,剁我手指頭?”
童大奎:“對!”
閆百順氣極反笑,說道:“你們是哪來的瘋子?有病趕緊去瞧病……”
童大奎忽然上前一步,劈手奪下閆百順手裏的斧子!
然後順勢按住對方手腕,手起斧落,伴著閆百順淒厲的慘叫聲,一截小拇指掉在桌上。
童大奎出手幹淨利落,看來是常做這種事,隻砍斷了閆百順一截小拇指,並沒有傷到其他手指。
閆百順疼的臉色煞白,鮮血順著斷指處往下淌,顫聲說道:“你、你是什麼人?斧頭幫不會放過你們!”
童小姐嘖嘖著說道:“王亞樵活著的時候,斧頭幫在上海還算是威風過,現在嘛,也就被你們這些人渣拿出來唬人罷了!”
她瞥了薑新禹一眼,用蔑視的語氣說道:“你這種人,比人渣也強不了多少!”
小紐扣低聲說道:“小姐,我們走吧……”
童小姐笑道:“小紐扣害怕了?那就走吧!”
童大奎:“小姐,還有一個……”
“我消氣了,算了吧!”
“是。”
飯館裏亂了這麼久,早有人通知了附近巡街警察,還沒等童小姐三人離開,一隊警察趕到了現場。
“怎麼回事?”一名警長邁步走進來。
閆百順忍著疼痛,說道:“李警長……”
李警長看了看他,說道:“你小子到處敲詐勒索,這次可不能輕饒了你!來人,把他帶回去!”
“李警長,你搞錯了,我的手指讓他們砍斷了,您看!”閆百順把鮮血淋漓的斷指舉起來。
李警長也嚇了一跳,打量著童小姐三人,吩咐道:“把所有人都帶回去!”
薑新禹站起身,走到李警長近前,說道:“對不起,我還有事,恐怕不能跟你們回去。”
李警長冷著臉說道:“不行,你是目擊證人,必須去警察局錄口供!”
一名老警察連忙附耳對李警長說道:“警長,他是堰津站行動隊的薑隊長,咱們惹不起!”
李警長:“確定嗎?”
“確定!”
李警長立刻換上一副笑臉,點頭哈腰的目送著薑新禹離開了飯館。
“他憑什麼就不用去錄口供?”身後傳來童小姐不滿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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