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邊有一家鐵匠鋪,門口擺放著各種鐵器,天色已晚,老板用一盞馬燈掛著門上照明。
那個人停頓了一下,掏錢買了一把鐵錘。
這是很反常的舉動,如果察覺到被人跟蹤,誰還會有心思買東西,他想幹什麼?
薑新禹略一思索,走到鐵匠鋪門前看了看,說道:“老板,給我一把鐵鏟!”
十幾分鍾後,那個人走進一條巷子裏。
薑新禹一手拎著鐵鏟,一手拿著買來的書,隨後也跟了進去。
轉過拐角,在沒聽到開門聲的情況下,那個人忽然沒了蹤影!
薑新禹屏住呼吸,慢慢適應著巷子裏黑暗,他知道,對方一定躲在附近!
忽然,一個黑影猛撲出來,掄起鐵錘砸向薑新禹後腦!
薑新禹早有防範,矮身躲過襲擊。
如果說,在這之前還隻是猜測的話,現在完全可以確定,這個人就是“判官!”
判官一擊不中,立刻把鐵錘扔了過來,趁著薑新禹躲閃之際,轉身撒腿就跑!
薑新禹不能開槍,剛剛遇到了一隊巡街警察,即便自己擊斃了判官,還是會被警察堵在巷子裏。
警察當然不能把他怎麼樣,但是喬慕才那一關很難過得去!
情急之下,他把手裏的鐵鏟甩了出去,隻聽見“當啷”一聲,鐵鏟掉在了地上,判官踉蹌了幾步,加速跑出巷子。
等到薑新禹追出來時,判官已經消失在夜幕中。
薑新禹也不敢多耽擱,回身撿起鐵鏟,迅速離開了現場。
回到家裏,薑新禹心裏無比懊惱,這麼好的一個機會,自己竟然沒有把握住!
經過這一次,判官以後肯定會提高警惕,再想把他找出來,難度就更大了!
薑新禹撿起那把鐵鏟,準備送去廚房。
借著燈光一看,這把尖頭鐵鏟上竟然有一抹血跡!
薑新禹略一思索,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。
這個季節裏,人們外出最多穿一件薄外套,鋒利的鐵鏟刺破了判官的衣服,他的肩頭應該是受了傷,起碼會留下一個月牙形狀的傷口!
不過,這也沒什麼太大用處,這種皮外傷隻要上一點止血藥,包紮兩天傷口很快就會愈合。
“鈴鈴鈴!”電話響起。
“喂,哪位?”
“薑隊長,聽出我的聲音了嗎?”
薑新禹不太確定的說道:“是……汪二公子吧?”
電話裏的汪學霐笑道:“薑隊長好耳力!”
“你好,二公子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今天我剛剛和令尊見過麵。”
“是啊,家父回來後,對薑隊長讚不絕口,說您是他認識的政府官員中,少見的青年才俊!”
“汪先生過獎了,青年才俊可不敢當。二公子找我什麼事?”
“明晚七點鍾,家父在登瀛樓備下一桌薄酒,宴請各位親朋好友,希望薑隊長也能賞臉光臨。”
“汪先生瞧得起在下,榮幸至極!”
“到時候會有很多女眷,薑隊長不妨把太太帶來,大家互相認識一下。”
“很抱歉,她剛巧不在堰津,所以,隻能是我一個人去赴宴了。”
“哦,那太遺憾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