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紅倒進玻璃杯,顏色呈透明橙色,略帶著一絲芳香的氣味,在黃酒中也算不錯的品質了。
童潼端起酒杯呷了一口,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也算是酒嗎?”
薑新禹也喝了一口,說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淡的像水,比啤酒還難喝!”
“習慣就好……”
“習慣不了,難喝死了!”
“其實你們女人喝一點黃酒,對身體很有好處。”
“為啥?”
“女人的體質大多偏寒性,黃酒恰好有滋補的功效,據說還能延緩衰老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聽薑新禹這麼一介紹,童潼忍不住喝了一大口,也許是心理作用,感覺也沒那麼難喝,反而有一種馥鬱甘甜的味道。
順合旅館不斷有客人進出,有的是出去吃飯,有的是去辦事或者尋親訪友,還有一部分人幹脆就是四處閑逛。
酒過三巡,童潼說道:“薑新禹,我知道你的日本太太為啥要離開你!”
“東家長西家短,花邊新聞小道消息,這種喜好你提前了二十年!”薑新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,此時剛好五點鍾。
童潼白了他一眼,說道:“才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是聽汪……二寶說的。”
“哦,他都說了什麼?”
“你太太的哥哥,是死在你的手裏,對吧?……”
張銀衛出現在順合旅館門口,薑新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,根本沒留意童潼說些什麼。
旅館老板拿著笤帚清掃台階上的積雪,張銀衛走過去問道:“老板,附近哪有麵館?”
老板直起腰,說道:“看見那個藍幌子了嗎?兩百塊一碗陽春麵,經濟實惠味道也不錯!”
“多謝。”張銀衛快步向麵館走去。
一個中年漢子扛著草把,上麵插滿了紅彤彤的糖葫蘆,沿街吆喝著:“冰糖兒多呀哎!冰糖兒多呀哎!……”
薑新禹站起身,說道:“童小姐,失陪一會,我去看看車修好了沒有。”
童潼:“我要吃糖葫蘆!”
“好,我回來買給你!”薑新禹穿上外套出了飯店。
那家麵館距離順合旅館並不遠,麵條下鍋煮熟再吃到肚子裏,至少也要十分鍾左右!
薑新禹能利用上的,就是這十分鍾時間!
童潼的座位背對窗戶,隻要不回頭,就不會發現薑新禹進了街對麵的旅館。
薑新禹戴上墨鏡,把外套衣領豎起來,穿過馬路走進順合旅館。
經常有人來旅館找客人,老板也沒當回事。
來到櫃台前,薑新禹向門外看了一眼,旅館老板彎著腰繼續掃雪,頭都沒抬一下。
他伸手拿過客人登記薄,迅速翻了幾頁,很快查到了張銀衛的房間號,然後把登記薄又放回去。
來到4號房間門前,薑新禹伸手敲了敲門,屋內無人應答。
從兜裏掏出一根鐵絲,伸進鎖眼裏捅了幾下,門鎖哢噠一聲被打開。
他閃身進了房間,四處看了看,床、衣櫃、茶幾、兩把椅子,這就是屋子裏的全部物件。
房間內一目了然,能放下藤木箱的隻有衣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