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新禹踩著倒擋,把車退回馬路上,一邊倒車一邊說道:“幸好車沒出問題,要不然……哎!”
童潼忽然把兩個雪球塞進薑新禹脖領子裏,冰涼刺骨的雪順著後背掉進去,薑新禹又是一腳急刹車,轎車斜停在馬路中間。
幸虧是雪天,街上的車輛不多,要不然很可能會釀成事故。
童潼一臉的平靜,說道:“這才是朋友間的胡鬧,剛才那種不是!”
薑新禹趕忙下了車,把衣服裏的雪球抖落出去,殘雪沒辦法弄幹淨,隻能在身上被體溫融化。
“你……”
薑新禹站在車門旁,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,要是因為這種事出了意外,說出去估計也沒人相信。
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童潼挑釁的看著薑新禹。
對這位打不得罵不得,最讓薑新禹鬱悶的是,她竟然還是自己同誌!
汪學霖和劉德禮到底哪根筋不對,發展這樣的人加入組織,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,根本不適合做地下工作!
轎車再次啟動,薑新禹看了童潼一眼,童潼立刻攤開雙手,說道:“沒了,就兩個雪球,不騙你。”
“童小姐,下次我開車的時候……算了,最好別有下次!”薑新禹喃喃著說道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。
傍晚,十八街。
劉德禮拎著兩個雜麵饅頭回到家裏,掏出鑰匙打開房門,隨手把饅頭放在桌上,準備去廚房把剩菜熱一下。
“坐下!”廚房裏走出一個戴著麵罩的人,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劉德禮。
依照對方的命令,劉德禮坐在椅子上,說道:“兄弟,要是遇到了難處,隻管說出來,犯不著動刀動槍的……”
帶麵罩的人——薑新禹沉聲說道:“事關重大,我們長話短說!”
“您說,在下洗耳恭聽!”劉德禮還在扮演著黑市商人的形象。
薑新禹拽過來一把椅子坐下,說道:“今天一早,一個叫張銀衛的人坐火車前往邯鄲,他攜帶著對新八軍極為不利的文件,還有一封密寫信,是寫給參謀處處長袁洪的。劉同誌,請你盡快給上級發報,通知邯鄲的同誌,隻要張銀衛一出現,立刻逮捕他!”
劉德禮心裏暗暗吃驚,表麵故作茫然的說道:“你說的什麼……張銀衛新八軍,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?”
薑新禹:“電台藏在米缸下麵的暗格裏,這下能聽懂了嗎?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劉德禮知道,這個人已經把自己查了一個底兒掉,再裝模作樣也沒有必要。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情報員蜂刺!”
“你是蜂刺?”
“對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別讓我證明自己的身份,我證明不了!”
劉德禮想了一下,說道:“張銀衛是什麼人?”
薑新禹:“我不知道,你可以詢問上級,我估計是我們內部的叛徒。”
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他可以隨便出入新八軍,我是從這一點上做出的判斷,不過,這不是最重要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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