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俊臣回憶了一下,說道:“我記得,那天是早上給你打的電話……”
“沒錯,是早上。”
“檔案股當時都誰在?”
“額……汪學霖。”
“隻有他一個人嗎?”
“是。他基本每天都是第一個來上班,把檔案室收拾的幹幹淨淨……”
“說一說當時的詳細情況!”
“我把文件鎖進一號櫃,然後就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了?就是說,一號櫃沒鎖上,你就走了?”
“是後來才發現鎖頭壞了,然後我通知維修組派人來換了新鎖。”
“前天我找你談話,為什麼不提這件事?”
“我以為……換一把鎖頭而已,這種小事沒必要向您彙報!”
周俊臣沉思了半晌,說道:“以後要密切注意汪學霖這個人,但是還不能讓他看出來,知道該怎麼做嗎?”
陳雷驚訝的說道:“周主任,您懷疑汪學霖偷看了文件?”
“也不能說是懷疑,起碼他有機會接觸到那份文件!”
“如果是汪學霖偷看了文件,那他就是……共黨的探子?”
“什麼都有可能!”
“幹脆抓了他,帶進審訊室一問,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?”
周俊臣搖了搖頭,說道:“汪學霖是正式內勤人員,無憑無據,我們沒理由抓人。”
“他不過是檔案股的一個小人物,就算沒證據,審一審也沒什麼要緊吧?”
“你不要忘了,汪學霖的背景很複雜,他是汪家的大公子,而且和薑隊長的交情也非同一般……牽一發而動全身啊!”
“那怎麼辦?”
周俊臣冥思苦想了一會,眉頭漸漸舒展開,微笑著說道:“我聽說,王新蕊和汪學霖是男女朋友關係,屬實嗎?”
陳雷也笑了,說道:“他們在站裏還是很規矩的,至於是不是男女朋友,我不敢確定。”
“你去把王新蕊叫來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一下。不要太過明顯,你讓她隨便送一份文件過來。”
“明白!”
陳雷轉身退了出去。
…………
站長室。
喬慕才坐在沙發上,神情十分的輕鬆。
薑新禹:“站長,我看您今天心情不錯。”
喬慕才:“聽見昨晚的炮聲了嗎?”
“聽見了,我剛問過警備司令部,他們說是例行演習。”
“例行演習……這個理由不錯!”
“不是演習啊?”
“一個步兵營加上山炮營,拉開陣勢突襲榆樹嶺,結果是白白浪費了半個基數炮彈,對共黨遊擊隊造成的殺傷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!負責此次行動的張澤,被陳司令足足訓了半個鍾頭!”
“哦……我說呢,怎麼大半夜的搞演習,原來是這麼回事!”
喬慕才笑道:“知道陳司令為什麼訓張澤嗎?”
薑新禹想了一下,說道:“您剛才不是說了嘛,行動撲空,所以……”
“不不不,陳司令生氣的是,擅長行軍打仗的人,竟然去相信一個特務提出的作戰計劃!”
吳景榮主導的行動沒有取得成功,這是喬慕才最願意看到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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