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鮑長義是什麼時間做的手術?”
“一周前。”
“副站長,查案是情報處的職責,但是我可不敢跟您打包票,隻能說盡力而為!”
吳景榮沉下臉,說道:“未戰先言敗!這種泄氣的話,是情報處長該說的嗎!”
這次排查範圍太大,指望策反組那幾個人肯定不行,情報處的線人遍布全城,他們的查案能力要更強一些。
否則的話,吳景榮寧可自己單幹,也不打算通知情報處,畢竟馮青山是喬慕才的親信。
馮青山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,說道:“您也知道,畫像這種東西,除非有非常明顯的特征,否則能畫出五六分相似,就很不錯了。”
對這種表麵恭敬,實則陽奉陰違的態度,吳景榮強壓怒火,語氣盡量平和的說道:“鮑長義的眼睛和腿傷,特征還不夠明顯嗎?”
“事實上,人的兩隻眼睛都不一般大,鮑長義隻是輕微的雌雄眼,這個線索幾乎算不上線索。至於說腿傷……副站長,過去一周時間了,我估計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吧?”
吳景榮冷冷說道:“看起來,要馮處長認真查案,必須喬站長親自下令才行!”
“您是我的上司,可以任意發號施令。”
“馮處長,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,希望你能以黨國利益為重,千萬不可因私廢公!”
“您言重了,我隻是就事論事,分析案情,您千萬別多想!我這就回去分派人手,爭取早日找到這兩名共黨!”馮青山收起桌上的畫像,對吳景榮微微鞠了一躬。
吳景榮陰沉著臉,目送著馮青山走了出去。
一個馮青山絕不敢公然對自己無禮,背後一定有人撐腰教唆!
會是誰呢?
還能會是誰!
百分之百是喬慕才在暗中搗鬼!
虎落平陽被犬欺,這句話當真是一點不假!吳景榮感慨萬千。
他心裏很清楚,突襲榆樹林無功而返,自己的責任很大。
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,破獲一起大案子,很難說會麵臨怎樣的處分!
吳景榮背著手踱步到窗前,漫無目的向樓下張望,汪學霖和王新蕊有說有笑的從餐廳出來,很快消失在樓門口。
本想好好培養王新蕊,將來能成為自己得力的幫手,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希望。
在軍統這種情報部門,一個整天沉湎於談情說愛的女人,很難有好的發展!
張尼娜就是新鮮出爐的反麵教材!
如果王新蕊能和薑新禹走到一起,吳景榮在堰津站的實力就會得到大幅提升,做起事來也會遊刃有餘。
讓吳景榮生氣的是,王新蕊沒有按照這條路走,對行動隊長毫無興趣,偏偏和一個不入流的內勤打的火熱!
事事不順心,事事不遂願,即使有鄭介民這個靠山,對自己的幫助也是有限度的。
一旦出了大差錯,誰也沒辦法挽回,吳景榮對自己在堰津站的前途,多少感到了一絲擔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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