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裏,薑新禹剛推開院門,童大奎立刻從廂房出來,問道:“誰呀?”
“暖氣安好了嗎?”薑新禹回手把院門上了門閂。
“哦,是您啊……安好了。”
“怎麼樣,不冷了吧?”
“不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有了這麼一個人看家護院,家裏倒是安全多了。
客廳內,童潼雙手環抱在胸前,一臉不高興的坐在沙發上,瞪著薑新禹走進來。
小紐扣走上前,伸手接過薑新禹脫下的外套,說道:“薑先生,您還沒吃飯吧?”
薑新禹:“沒有。”
“飯菜在鍋裏熱著呢,我這就給您端來。”
“好……”
薑新禹想了一下,說道:“小紐扣,以前你不是叫我薑隊長嗎?怎麼改了稱呼?”
小紐扣微笑著說道:“是小姐讓改的。”
“為什麼要改?”薑新禹看了一眼童潼。
潼潼扭過臉,繼續瞪著毫無意義的牆壁。
小妞扣從廚房端來飯菜,一一擺放在餐桌上,說道:“小姐說,在家裏不用稱呼您的職務,顯得太生分了。”
薑新禹拉開椅子坐下,說道:“說的也是。你們吃過了嗎?”
小紐扣瞟了一眼童潼,說道:“我和大奎哥吃過了,小姐還沒呢。”
薑新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裏,說道:“小紐扣,我給你提個意見好不好?你的廚藝真是不錯,就是有一點,能不能不要每個菜裏都放辣椒?我的胃有些扛不住了。”
小紐扣做川菜習慣了,沒考慮到薑新禹是浙江人,對辛辣食物一次半次還行,見天兒的吃肯定受不了。
童潼哼了一聲,對著牆壁說道:“吃現成的還這麼多事,你一個人的時候,連熱飯都吃不上!”
薑新禹一邊吃著飯,一邊說道:“問題是,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時候。”
一句話把童潼噎的半晌無語,她起身走過來坐在餐桌前,拿了一個空碗重重一頓,大聲說道:“盛飯!”
小紐扣趕忙盛了一碗米飯,放在童潼麵前。
童潼看了一眼飯碗,說道:“死丫頭,當我是豬啊,能吃得了這麼多嗎?”
小紐扣委委屈屈的說道:“小姐,你平時比這吃的都多呢……”
“還知道頂嘴了!”童潼伸腿想踢小紐扣一腳,半路變了方向,踢在薑新禹腿上。
薑新禹皺了皺眉,說道:“童潼,你又是哪根筋不對?”
這句話惹惱了童潼,她把筷子往桌子一摔,怒道:“自己說話不算話,你還好意思說我!”
“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?”
“下午的時候,你打電話回來,說要帶我去廣和樓聽戲,我等了你大半天,回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,你拿我當什麼人了!”
薑新禹恍然大悟,他確實約了童潼去廣和樓聽戲。
當時在副站長室的時候,如果孫峰問一句:你去廣和樓幹嘛?薑新禹也能有合理的應對。
約童潼去聽戲,其實隻是一個借口。
本來就是隨口一說,薑新禹自己都沒往心裏去,加上今天經曆了這麼多事,早就把這個可有可無的約會忘在了腦後。
錯在自己,薑新禹歉然說道:“站裏臨時有公務,所以……”
童潼得理不饒人,說道:“臨時有公務,就不能打個電話嗎?即使沒時間打電話,回來不能解釋一下嗎?”
薑新禹伸手做息事寧人狀,說道:“好吧,我承認,今天忙昏了頭,把這件事忘了。對不起!”
童潼臉色漸漸緩和下來,說道:“就是嘛,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,你要是早說忘了,我也能原諒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