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保長想了想,說道:“有一個,去年年底是從石門來的……”
“帶我們過去!”
“敢問……”
“秘密案件,王保長最好不要多問!”
“是是是,他住在村東頭最末一家。”
“開車!”
沿著坑坑窪窪的村路,轎車依次向東駛去。
村東頭靠近墳塋地,屬於村裏最不好的地段,居住在此的大部分是逃荒來的外來戶。
半路上,麻克明問道:“他叫什麼名字,多大年齡,家裏幾口人?”
王保長:“他叫於擇水,四十歲,他說妻子病故,在老家過不下去了,這才來到了本村。”
“平時有外人來找他嗎?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,這邊我很少來……”
十幾分鍾後,王保長指著一戶透著光亮的窗戶,說道:“就是這家。”
麻克明示意司機停車,對孫峰說道:“你帶人堵住後門後窗,我從正麵進去!王保長,麻煩你去叫門。”
“當然當然。”王保長也看出來了,於擇水肯定是犯了大案子。
留了兩個特務在車裏,其餘的人分成兩隊,悄悄把於擇水的住處圍起來。
沒有院門,木柵欄圈了一個簡易的院子。
剛走進院子,忽然從暗處竄出一隻小狗,對著麻克明他們“汪汪汪!”的狂吠不止。
屋子裏立刻暗了下來,有人吹滅了煤油燈。
麻克明一揮手,王保長趕忙來到門前,伸手敲門說道:“於兄弟,開一下門,我是王保長,有事找你。”
過了一會,屋子裏有人答話道:“您等一下,我穿上衣服,剛剛都睡下了……”
王保長立刻閃退一旁。
又過了幾分鍾,木板門吱呀一聲開了半扇,一個披著棉大衣的男子站在門內,打著哈欠說道:“王保長,這麼晚了啥事啊……”
“進去!”
特務們呼啦一下衝了過來,把他推搡進屋子裏,幾道手電光四處照射,槍口也隨著光柱移動。
麻克明拎著槍隨後走進來,四處看了看,說道:“叫什麼名字?”
“這、這是咋回事啊?”
“問你叫什麼名字!”一名特務把槍管頂在男子的頭上。
“……於擇水。”
特務搜過了於擇水的身,對麻克明搖了搖頭,意思是沒有武器。
一共三間屋子,住人的房間有兩張床,另一間角落裏放著一擔貨郎挑子,裏麵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。
麻克明打量著這個麵相憨厚的於擇水,說道:“知道為什麼找你嗎?”
於擇水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別跟我裝糊塗,你是共黨的交通員!”
“啥交通員?我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,王保長是知道的啊。”
孫峰邁步走進來,說道:“麻組長,一切正常!”
麻克明點了點頭,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杆旱煙袋,說道:“於擇水,你是現在說,還是跟我們回堰津站去說?我告訴你,性質可完全不一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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