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統堰津站。
站長室。
“新禹,禁煙局的人來了嗎?”
“贓物移交完畢,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喬慕才:“那就好,禁煙局那邊催的緊,說是要統一銷毀,移交了,我們也就靜心了。”
薑新禹指了一下電話機,說道:“站長,我用一下電話。”
喬慕才點了點頭。
薑新禹拿起電話,撥了幾個號碼,說道:“機要室嗎?周主任在不在?哦……沒事了。”
掛斷電話,薑新禹皺著眉做沉思狀。
喬慕才:“怎麼了?”
薑新禹:“行動隊抓了一個可疑分子,跟於擇水描述的共黨很相似……”
“是嗎?立刻把於擇水帶來,讓他辨認一下!”
“可是,副站長特意吩咐過,和於擇水有關的事,必須經過周主任同意才行。我剛才打電話問了,周主任不在……”
十分鍾前,周俊臣就已經離開了堰津站。
提起吳景榮,喬慕才氣不打一處來,說道:“一個共黨叛徒,哪來這麼大的譜兒!王秘書,你派人把於擇水帶來,就說是我的命令!”
“是!”王秘書轉身走了出去。
薑新禹:“站長,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!”
“在我這裏,你不用有任何顧忌,該說什麼就說什麼!”
“戴局長下個月就要來了,我覺得,您應該避免和吳副站長激化矛盾,免得影響堰津站的形象!”
喬慕才冷哼一聲,說道:“做為一站之長,我對吳景榮也算是仁至義盡,處處小心,處處忍讓!吳景榮是怎麼做的?簡直就是得寸進尺,蹬鼻子上臉!”
薑新禹勸道:“我倒是覺得,越是這樣,越顯得您心胸寬廣,有容人之量!”
喬慕才沉默了一會,說道:“新禹,你是不知道內情,上次在會議室,吳景榮出言不遜,要不是我顧全大局,憑他以下犯上這一條,就已經觸犯了家規!”
薑新禹驚訝的說道:“還有這種事?吳副站長太不應該了,您是他的上司啊?”
喬慕才吐了口氣,說道:“沒什麼應該不應該的,吳景榮仗著鄭介民給他撐腰,根本沒把我這個站長放在眼裏!”
“即便如此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不談這個了……你說的對,現在是特殊時期,我確實應該盡量忍耐!畢竟,精誠團結這四個字,戴局長經常掛在嘴邊!”
薑新禹想了想,說道:“貿然就把於擇水帶回來問話,會不會讓吳副站長多心,認為我在和他對著幹,他是副站長,以後要是時不時的扔出一雙小鞋,行動隊的工作也沒法幹了!”
“唔……還真的防著點,俗話說得好,與天地鬥,不與小人鬥!”
喬慕才思索片刻,說道:“這樣吧,對外就說是我的意思,他就算是不滿意,也不敢怎麼樣!”
“這樣最好了……”
兩人又說了一會話,王秘書推門走進來,說道:“站長,於擇水來了。”
薑新禹起身說道:“站長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喬慕才:“去吧。如果確實是共黨分子,就算有人不滿意,他也說不出來什麼!”
“明白!”薑新禹出了站長室。
喬慕才對王秘書說道:“你晚走一會,薑隊長問完了話,你再安排人把於擇水送回去!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