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王新蕊是共黨奸細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證據嗎?”
“昨天,在機要室幫忙整理文件的時候,我無意中發現王新蕊在偷看絕密文件!”
“你看清楚了嗎?這可不是開玩笑!”
“看清楚了!”
“……這麼重要的情況,為什麼現在才彙報!”
汪學霖深呼了一口氣,說道:“副站長,您可能還不知道,其實我對王新蕊很有好感……心裏很掙紮,想了一整夜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所以,我隻能向您彙報,畢竟您是她的姑父。”
吳景榮默然片刻,說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,有了親屬這層關係,就可以徇私枉法!”
汪學霖連忙說道:“您誤會我了,我的意思是說,正因為您是王新蕊的姑父,肯定會更加認真調查這件事,而不是上來就把她帶進審訊室!”
吳景榮思索片刻,說道:“這件事先不要聲張,我會派人進行調查!”
“副站長,我個人有些想法,可能不完全對,您別見怪……”
“沒關係,說錯了也不要緊。”
“我覺得,即使王新蕊是共黨奸細,那也一定是受人蠱惑利用,她還這麼年輕,思想上沒有多少防範意識。所以,我還是希望,到時候、到時候能網開一麵,再給她一次機會。如果需要,我願意去勸說她!”
吳景榮緩緩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的意見我會考慮,你先回去吧!”
汪學霖鞠了一躬,轉身退了出去。
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反轉,本來以為汪學霖知情不報,共黨奸細的嫌疑很大,沒想到他忽然來了這麼一手!
“鈴鈴鈴鈴!”桌上的電話響起。
“喂?”
“副站長,情況基本查清了,是共黨派人幹的!”
“確定嗎?”
“於擇水身上掛著一塊紙板,上麵寫著叛徒的下場,所以……”
“他是怎麼死的?”
“初步判斷,凶手最少有兩個人,先用木棍打暈了於擇水,然後用刀殺了他。”
“有沒有目擊者?”
“根據法醫的推算,於擇水是在昨晚九點至十點之間被殺,那個時間人們基本都休息了,所以……暫時沒找到目擊者!”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吳景榮內心無比失落,於擇水被殺,雖然不是什麼大事,但是側麵說明了自己工作上的失誤!
“篤篤!”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吳景榮:“進來!”
孫峰推門走了進來,說道:“副站長,我聽說於擇水被暗殺了?”
吳景榮點了點頭,歎道:“薑隊長曾經說過,也許於擇水還有沒交待的情況,現在看來,非常有可能!否則,共黨也不會大動幹戈,專門暗殺這麼一個小人物!”
孫峰低聲說道:“我剛剛聽說一件事,或許和於擇水被殺有關!”
聽到這句話,吳景榮精神為之一震,說道:“什麼事?”
“昨天,於擇水被帶回站裏,會不會是因此走漏了消息,要不然,共黨怎麼會知道他的住處?”
“帶回站裏?什麼時間?”
“昨天下班之後,大概五點半左右。”
這就難怪於擇水會被暗殺了,往返堰津站和水井胡同,如果稍加不注意,被共黨盯上的可能性非常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