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琢玉閣古玩店。
進了裏屋,薑新禹沒有過多寒暄,說道:“有一個重要的情況,戴已經到了堰津。”
魏忠文驚訝的說道:“不是說下月中旬嗎?他怎麼提前來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會不會和軍事調動有關?”
“很有可能。凡是需要軍統參與的軍事調動,一定是要打大仗了!”
“如果能拿到這方麵的情報,對我們來說,意義就太重要了!”
“我明白。”
薑新禹掀開窗簾一角,向外看了看,說道:“有兩個麻煩事,我不方便出麵,需要你去解決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派人盯緊一個叫關強的人,如果我打來電話,詢問羊脂玉的行情,你就要想辦法讓這個人消失!”
“關強是誰?”
“行動隊的特務,就是這個人。”薑新禹把關強的照片遞過去。
薑新禹知道,自己在談話中暗示了關強,他肯定會想辦法給龍四海栽贓,以擺脫自身嫌疑。
栽贓成了,當然更好,把殺趙宇和李愛國的罪名,合情合理的扣在龍四海頭上,這件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。
如果栽贓不成,讓關強消失也是一個辦法,他現在擔著嫌疑,突然不見了,會讓人認為他是畏罪潛逃!
無論哪一個計劃成功,都可以讓趙宇這件案子告一段落!
魏忠文接過照片看了看,說道:“照片我用兩天,讓行動人員辨認一下。”
“辨認完了,燒毀就行,不用還給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老魏,我說的是消失,就是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的意思!”
魏忠文笑道:“我明白,這種事不用囑咐。”
薑新禹歎了口氣,說道:“最近頻繁出錯,我都有點怕了,敵人不會給我們太多犯錯的機會!”
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,魏忠文也是心有餘悸,感慨著說道:“是啊,小心無大錯,謹慎一點是應該的。”
薑新禹在心裏計算了一會時間,說道:“今晚七點鍾,童大奎會在運河北街街心公園等著,你派人把他接走送上船,記住,千萬不能讓人看見他!”
魏忠文吃了一驚,說道:“童大奎?他不是回重慶了嗎?”
薑新禹苦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出了點變故,他沒走成。”
魏忠文想了一下,說道:“明晚走行不行?”
“不行!我已經跟喬慕才和馮青山說了,童大奎幾天前就走了,他還在堰津算怎麼回事!”
“你為啥要這麼說?”
“我說他幾天前走的,在趙宇那件案子上,童大奎就沒了作案時間,我等於是給他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!要不然,這件事早晚是一個隱患!”
“哦,是這樣啊……”魏忠文直皺眉。
現在是六點鍾,給他部署這件事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,派去的人還要按時趕到運河北街,問題是雪天路滑,時間上怕是來不及。
薑新禹問道:“怎麼,有難處?”
“童大奎這次走,是不是不再回來了?”
“當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