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潼拿起手冊,翻了幾頁,說道:“我沒有啊,你的書房像是禁區一樣,我都很少進來……”
薑新禹在心裏歎了口氣,他給童潼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,這位大小姐可好,根本沒往那方麵想。
“我說過了,別在我麵前說謊!”
“我真沒有……”
“你要是沒看這本書,怎麼知道那兩張信箋上,標注的是密電碼?”
童潼眼睛一亮,她終於想到了這一點,說道:“我就看了幾頁……”
“書房這麼多的書,你幹嘛要看這種晦澀難懂的書?”薑新禹現在提出的疑問,都是馮青山將來有可能問的話。
“好奇嘛,就是隨便翻了幾下。”童潼的思維慢慢連貫起來。
“這種書,沒有老師教,你看了也是白看。”
“嗯,太難懂了,看了幾頁都要睡著了。”
“所以,你看到信箋上的符號,跟這本書上的差不多,就以為那也是密電碼,對嗎?”薑新禹循循善誘著。
童潼連連點頭,說道:“對對對,就是這麼回事!”
薑新禹看了她半晌,看的童潼渾身不自在,嘟囔著說道:“看什麼……”
薑新禹緩緩說道:“童潼,如果不是對你很了解,我甚至懷疑你是共黨的密探!”
童潼心裏吃了一驚,極力掩飾著臉上的慌亂,說道:“你、你胡說啥呢,我可不是共黨!”
“不光是我,馮處長也會這麼想!”
“就因為我認識密電碼?”
“沒錯。另外,你擅闖電訊室,也會讓人產生聯想!”
“我是去要廁紙啊……”
“你的這種解釋,如果沒有密電碼的事,還勉強說的過去。”
童潼霍然站起身,故作生氣的說道:“說我是共黨密探,那你抓我吧!”
薑新禹默然片刻,說道:“大奎的事,我替你隱瞞了,某種程度上來說,咱們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!”
童潼板著臉站了一會,忽然噗呲一笑,說道:“不是螞蚱,是旱蝦!”
“你……你還有心說笑?”薑新禹心裏很惱火,卻又無可奈何。
童潼撅著嘴說道:“誰讓你誣賴好人!”
“鈴鈴鈴!”桌上的電話響起。
薑新禹拿起電話,聽筒裏傳來小紐扣的聲音,問道:“喂?”
“我找薑隊長。”電話裏是張金彪的聲音。
薑新禹說道:“小紐扣,把電話掛了。”
“哦。”小妞扣在客廳裏放下電話。
“彪子,這麼晚了,什麼事?”
“薑隊長,出了點事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“酒廠讓稽查處抄了。”
“誰帶的隊?”
“一個姓韓的隊長。”
“稽查處抄了你的酒廠,沒抓人?”
“我當時沒在廠裏,伊萬諾夫和趙玉虎讓他們抓走了。”
薑新禹想了想,說道:“稽查處最近查的很緊,貨就別要了。”
“薑隊長,貨可以不要了,伊萬諾夫得弄出來,沒有他,酒廠開不成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,薑新禹說道:“童潼,我信任你,是因為我們的關係……不一樣。但是,別人沒有義務、也不可能無條件相信你!明白我說的意思嗎?”
童潼眼珠一轉,說道:“你放心吧,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!”
“但願吧……”薑新禹喃喃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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