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密局堰津站。
行動隊隊長室。
“篤篤!”
“進來!”
房門y一響,馮青山推門而入。
“呦,馮處長,有事嗎?”薑新禹放下報紙,起身相迎。
自從上一次童潼擅闖電訊室,最近兩個多月以來,除非是公務,馮青山很少來行動隊。
馮青山笑吟吟的說道:“下午沒啥事,找你隨便聊聊……不打擾你吧?”
“不打擾,我是求之不得,快請坐!”
“要不,咱們下一盤棋?”
“好啊!”
薑新禹打開抽屜,從裏麵拿出象棋,鋪開棋紙,一邊擺著棋子一邊說道:“最近事情太多,好久沒下棋了,還真是有點手癢。”
擺好了棋子,馮青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說道:“紅先黑後,你先。”
薑新禹拿起棋子,說道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……當頭炮!”
“跳馬!”
“出兵!”
馮青山笑了笑,說道:“薑隊長還是老棋步!”
“老棋步也好,新棋步也好,能贏就行!”薑新禹遞給馮青山一支香煙,自己也點燃一支。
馮青山點了點頭,說道:“說的沒錯,能贏就行……我記得,查抄棋友茶社那會兒,你的棋癮可不小,最近怎麼不找人下棋了?”
薑新禹感覺到了馮青山話裏有話,怎麼忽然提起了棋友茶社?那時候為了掩人耳目,自己確實經常找人下棋。
“主要是沒時間啊,查軍貪、查共黨、再後來戴局長的事……噯,感覺有點焦頭爛額!”
“所以,就改研究古董了?”馮青山漫不經意的說道。
薑新禹心裏微微一動,從下棋聊到古董,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?
“將!”馮青山上了一步馬,笑著說道:“薑隊長,下棋要專心,不能三心二意!”
“將是假,吃我的象是真吧!”薑新禹走了一步車,化解了棋盤上的危機,說道:“說起來,下棋是消遣,古董是生意,不是一回事!”
“看來,你在古董上收獲不小吧?”
“還成,有虧有賺。”
“你家裏那個雍正年間的瓷罐,值不少錢吧?”
“別提了,說起來都覺得晦氣!”
“哦,怎麼了?”
“讓人騙了,買到了假貨!”
“那個瓷罐是假貨?”
“對!”
“敢騙保密局的行動隊長,這家夥是不想在堰津混了!”
“不說這個了……我聽說,保密局南京站鍾站長被免職,是真的嗎?”薑新禹岔開了話題,他無法判斷馮青山知道多少,少說幾句總能留些餘地。
馮青山說道:“戴局長在南京出了事,鍾站長難辭其咎,被免職已經是從輕發落了!”
薑新禹感慨著說道:“都說毛局長心存仁厚,看來,傳言不虛啊。”
“心存仁厚?”馮青山微笑著,對薑新禹的話不置可否。
在他看來,哪裏有什麼心存仁厚,隻不過是毛局長新官上任,不想讓人覺得自己過於嚴苛罷了!
能夠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,力壓保密局其他幾位競爭者脫穎而出,毛局長憑著的就是謙謙君子、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。
任命毛局長為保密局局長,委員長也是權衡再三,他覺得這種情報機構,最好由一個善於左右逢源的人來統帥,太過盛氣淩人難免惹來爭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