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舞時間,舞廳內隻亮著一個五彩霓虹燈,這樣的環境下,距離又比較遠,沒辦法看清楚對方長相。
直到一曲終了,燈光恢複正常,周俊臣這才看清楚,在舞池內翩翩起舞的一男一女,果真是薑新禹和童潼。
一名身穿水綠色旗袍,濃妝豔抹的女人,扭著腰肢走了過來,嗲聲嗲氣的說道:“呦,周先生,您可好長時間沒來了。”
周俊臣背轉身,低聲說道:“翠紅,我還有事,過兩天再來看你。”
“這麼晚了,能有啥事嘛,難不成,你們公司晚上也開門營業?”女人嬌聲說道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周俊臣不再耽擱,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。
童潼一句話都不說,一杯接一杯的喝酒,剛才薑新禹的一番話,尤其是“自重”兩個字,著實刺痛了她的心。
看她這副樣子,薑新禹心中不忍,說道:“怎麼了,生氣了?”、
“沒有。”童潼的不高興,全都寫在臉上。
薑新禹想了想,溫言說道:“我說的自重,並不是說你,而是在提醒我自己。”
童潼悶聲說道:“提醒啥?”
薑新禹說道:“我在心裏說,薑新禹,被人喜歡,那是你的榮幸。但是,這並不意味著,你就可以隨心所欲,做出出格的舉動,破壞一個姑娘的名聲!”
“新禹,你對我真好!”童潼眼睛裏淚光閃閃,被薑新禹的幾句話,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“誰對你好,心裏知道就行了,沒必要非得說出來。”薑新禹說道。
童潼用力點了點頭,既然不讓說出來,那可成了一個難題,不知道說啥才能表達此刻的心情。
薑新禹笑道:“你說吧,本來是消遣解悶兒,反而把你惹哭了,下次,我可不敢帶你出來了。”
“我才沒哭呢,剛剛迷眼睛了……”童潼趕忙拭去眼角的淚水。
誤會解除了,童潼心情立刻好轉,說道:“新禹,我們在跳一曲吧?”
薑新禹連連擺手,他可不敢再和童潼貼的那麼近,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,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考驗!
“我真的不太會跳,感覺自己像一隻大熊……”
“來嘛,剛剛就跳的很好。”
“先休息一下,等下一支曲子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童潼多喝了幾杯酒,臉色泛起了嫣紅,目不轉睛的看著薑新禹,說道:“五姨娘跟我說,一個男人若是真正喜歡一個女人,他想到的絕不是占有,而是保護!我以前不懂這句話是啥意思,今天總算是明白了。”
薑新禹忽然意識到,自己剛才的那番話,有可能讓童潼產生誤解,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況。
“你五姨娘以前的做什麼的?”
“五姨娘也是好人家出身,她父母死於鬼子的飛機轟炸,不得已才去了怡春院……哦,怡春院就那種地方。”
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,我爹給她贖了身,成了我五姨娘。”
“哦……再後來呢?”
“五姨娘讀過書,常常給我講一些人生道理,一來二去,我就經常往她的院子裏跑。”
薑新禹有意把話題扯遠,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,
聊到最後,童潼想了一會,說道:“咦,怎麼說起五姨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