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青山沒回答他,對鞋匠說道:“你是說,司機上了車,就向北開走了?”
“那錯不了,看的真真的!”鞋匠想了想,猛然一拍大腿,說道:“哦,對了,戴口罩的人剛一上車,張警官也跟著上了車,過了一會,車就走了。”
“你他嗎的不早說!”白舉民怒罵道。
鞋匠縮著身子,膽怯的看著白舉民,嚅嚅著說道:“我以為,我以為,他們都一起的呢……”
馮青山催問道:“哪個張警官?”
“監獄裏的張警官,他昨天還來我這擦鞋,給的錢可多呢。”
“津北監獄?”
“對,就是。”
“他叫什麼名字?”
“那我可不知道。”
“他長什麼樣?”
“大高個,比你還高一頭,八字胡……”
白舉民焦急的說道:“處長,趕緊派人追吧,也許還來得及!”
馮青山搖了搖頭,說道:“耽誤了這麼久,來不及了。”
他心裏很清楚,共黨精心設了一個局,過去了這麼長時間,怎麼可能讓自己追上呢……
凝神沉思了半晌,馮青山對鞋匠說道:“你剛才說,以為張警官和開車的人是一起的,為什麼會這麼想?”
鞋匠說道:“我聽見,張警官喊開車的叫老劉……”
“張警官怎麼說的?”
“他說,老劉,不好意思,給你拿藥了。”
“老劉怎麼回答的?”
“我沒聽見,反正是劉警官上了車,他也沒攔著。”
馮青山吩咐道:“白舉民,你馬上帶人去津北監獄,查一個留著八字胡,個子很高的張姓獄警!”
“是!”白舉民叫來幾名警備隊士兵,急匆匆趕奔津北監獄。
沒幾分鍾,白舉民把監獄長賈元帶了過來,說道:“處長,查清楚了,張警官名叫張家平,人已經不見了。”
賈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苦著臉說道:“馮處長,這話兒怎麼說的,沒想到我身邊藏著共黨分子,唉,失察之責,失察之責啊。”
馮青山問道:“張家平確實是獄警?”
“是。不過,他昨天才剛剛調來,哪曾想,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兒!”賈元懊惱的說道。
“從哪調來的?”
“大沽監獄。”
“昨天調過來……這也太巧了!白舉民,馬上去查,是誰把張家平調來的津北監獄,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他同夥!”
賈元麵露尷尬之色,遲疑著說道:“馮處長,依我看,這事兒和共黨可能沒啥關係……”
馮青山目光一閃,狐疑的說道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那個、那個……”
“說!”
“那個調他來的人,就是我……”
“你?”
“馮處長,我可沒想到他是共黨……我保證,收他的那些錢,全都交給您處置!”賈元低聲說道。
“混蛋!”馮青山怒不可遏,揚手給賈元一記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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