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在紅橋警察局做過警察,對環境熟門熟路,三轉兩轉來到後院,這裏是拘押犯人的臨時監獄。
負責監獄看守的警長姓陳,也是汪偽時期的老警察,見到薑新禹進來,客氣的說道:“薑隊長,好久不見了。”
薑新禹說道:“老陳,你可算是紅橋的三朝元老了!”
陳警長苦笑著說道:“沒辦法,沒別的本事,隻能在這混飯吃……”
他已經接到了副局長的電話,知道薑新禹是為了張金彪而來,拿出一份保釋書遞過去,說道:“薑隊長,簽字就可以了。”
在寶石樹上簽完了字,薑新禹四處看了看,感慨著說道:“離開這麼多年了,這裏一點都沒變。”
陳警長說道:“外表是沒變,裏麵肯定不一樣了。”
“哦,是嗎?”
“要不,您進來參觀參觀?”
“好!”
薑新禹也沒多想,跟著陳警長走進了監獄。
監獄內光線昏暗,中間是長長的通道,兩側是鐵將軍把門的牢房,比起汪偽時期確實不同,起碼衛生條件要好一些。
沿著通道往裏走,陳警長手裏拎著一串鑰匙,邊走邊對薑新禹說道:“咋樣,感覺如何?”
“好像是不一樣,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”薑新禹提鼻子聞了聞。
“大沽那邊流行瘟疫,監獄也做了預防,除了每天打藥殺菌,犯人也定期洗澡……”
談談說說,來到一間牢房門前,陳警長找出一把鑰匙,伸進鎖眼裏哢噠一聲打開鐵門,大聲說道:“張金彪,出來!”
張金彪一骨碌身坐起來,快步來到門口,驚喜的說道:“薑隊長,您來了。”
薑新禹說道:“我不來,你怎麼出去。”
說著話,他漫無目的四處看了看,一眼看到了對麵的牢房裏,坐在麵色陰沉的鄭光耀,正不錯眼珠的盯著自己。
見鄭光耀目光不善,陳警長走過去,用警棍敲了敲鐵門,喝道:“看什麼看!再看,明天就送你上路!”
鄭光耀低下頭,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裏。
從監獄出來,薑新禹說道:“老陳,那個人是鄭光耀吧?”
“對!就是他!”老陳回身鎖上大門。
“不是說要移送津北監獄嗎?”
“上麵的命令一時一變,又說不用移送了,三天後在菜市口當眾槍決!”
薑新禹沒再說什麼,他心裏有些不安,剛才鄭光耀看自己的眼神,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情緒在裏麵。
離開了紅橋警察局,張金彪說道:“薑隊長,咱直接去登瀛樓,好好慶賀一下,去去身上的晦氣!”
薑新禹點燃一支香煙,抽了兩口,說道:“你們去吧,我吃過了。”
“別介呀,沒您不成席……”
“站裏下午還有事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彪子,撈偏門終歸不是長久之計,該轉正行了。”
張金彪歎了口氣,沮喪的說道:“是啊,警察局、稽查處、便衣大隊,包括那個金老虎,三天兩頭找麻煩……可是,不幹這個了,幹啥?”
薑新禹想了想,說道:“還幹酒廠,不過,這次做真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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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。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