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鋒拿起信封一看,是浙江仙居的郵戳,他趕忙把信拆開。
王新蕊整理桌上的文件,不經意間瞥了一眼,信紙上是字跡娟秀的蠅頭小楷,一看就是女人的筆跡。
“今天幾號?”沈之鋒一邊看信一邊問道。
“28號。”
“那就是今天了……來的還挺快!”沈之鋒喃喃著說道。
王新蕊微笑著說道:“處長,您太太來了?”
“未婚妻。”沈之鋒糾正著說道。
“是今天到堰津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幾點的車?”
“五點。”
“現在都四點多了,您還不去接站啊?”
“火車晚點是家常便飯,六點鍾能到就不錯了!下個月去南京培訓,具體時間未定,你要隨時做好準備!”
“是。”
未婚妻來了,沈之鋒除了心煩意亂,根本看不出半點高興的樣子,此刻在他腦海裏,反而是沈雪的模樣若隱若現。
…………
傍晚。
堰津火車站。
沈之鋒坐在轎車裏,努力回憶著文繡的樣子,除了一根及腰的粗辮子,什麼也想不起來。
“嗚——”
“嗚——”
“嗚——”
由遠而近的汽笛聲,一列火車緩緩進站。
沈之鋒抬腕看了一眼手表,現在是六點半鍾,火車足足晚點了一個半小時。
他開門下了車,把一張白紙貼在車窗上,上麵寫著一行大字:接仙居徐文繡小姐!
幾分鍾後,旅客三三兩兩的走出來,一名年輕女子拎著藤木箱子,隨著人流出了站台。
看她的年齡不過二十二三歲,身穿米黃色薄呢外套,長的倒是眉清目秀,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。
她四處張望著,目光停在車窗上的那張白紙上,然後又慢慢看向沈之鋒,兩人目光對視了一會,女子邁步走了過來。
來到轎車近前,女子看了看白紙上的字,又看了看沈之鋒,開口就是仙居口音,說道:“沈大哥,你好。”
沈之鋒遲疑著說道:“你是……文繡吧?”
“是我。”文繡低頭輕笑了一下。
沈之鋒感歎著說道:“十多年過去了,你還能認出我,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你那時候和現在,變化也不算大,況且,有這個呢。”徐文繡指了一下白紙。
兩人年齡相差八歲,沈之鋒離開仙居時,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,而徐文繡則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。
俗話說女大十八變,如果不是這樣子見麵,即使徐文繡站在麵前,沈之鋒也不可能認出來。
這時候,一個三十五六歲,粗眉大眼的女子快步走過來,放下手裏的藤木箱子,埋怨著說道:“文繡,你也不說等等我,人生地不熟的,要是走散了可怎麼得了!”
“怎麼會呢,我一直看著你呢。”徐文繡微笑著說道。
“那也不行啊,這麼多人呢,一眼照顧不到,上哪找你去……”女人嘟囔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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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。8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