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繡垂下眼瞼,低聲說道:“我娘說的對,對我們女人來說,千好萬好不如嫁的好,我現在……很知足。”
張平在一旁說道:“佩珊,人各有誌,不能強求,你們這麼久沒見麵,還是聊點高興的事吧。”
袁佩珊說道:“文繡,我在北洋大學也參加了社團,裏麵都是誌同道合的同學,我們每隔一段時間,就組織一次活動,等有機會我帶你去長長見識。”
徐文繡笑了笑,說道:“再說吧……哦,你們倆別走了,晚上在家裏吃飯,梅姨燒的菜可好吃呢。”
張平站起身說道:“不了,我們還要趕回去上課,改天我們請你。”
徐文繡說道:“佩珊,你們這就要走?”
袁佩珊誇張的歎道:“沒辦法,下午還有課,你以為都像你一樣,每天好吃好喝當人家的太太?”
徐文繡佯嗔道:“都說了,我們是未婚夫妻……”
袁佩珊笑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未婚夫妻。不逗你了,有空兒我再來看你。”
徐文繡一直把袁佩珊送到街口,這才依依不舍的分別。
過了一會,梅姨買菜回來,進門見茶幾上放著兩個水杯,說道:“文繡,家裏來客人了?”
他鄉遇故知,是人生四大喜之一,徐文繡依然沉浸在喜悅中,見梅姨問起來,說道:“梅姨,你猜誰來了?”
“我認識?”
“佩珊!”
“哪個佩珊?”
“就是袁佩珊嘛,讀書的時候,我和她去過鄉下,在你家裏吃的午飯,雜麵湯,碗底還有一個荷包蛋!”
“哦,是她呀,我想起來了……她怎麼來堰津了?”
“佩珊在北洋大學讀書,聽說我來了堰津,這才上門來看我。”
梅姨把菜籃子放在桌子上,看了一眼高低櫃,說道:“文繡啊,我可記得,那個小姑娘張嘴閉嘴革命,你可得離她遠一點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晚上吃什麼?”
“糖醋魚,怎麼樣?”
“嗯,我最喜歡吃了。”
…………
兩天後。
正午。
“篤——”
門鈴聲響起。
“誰呀?”
“我,佩珊。”
徐文繡打開房門,高興的說道:“佩珊,快進來,你再不來,我就要去學校找你了。”
“家裏有人嗎?”袁佩珊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“梅姨呢?”
“去菜市場了,她每天午飯後都去菜市場。”
“那正好,我帶你去認識幾個朋友!”
“什麼朋友?”
“噯呀,都是我同學,走吧!”
“等我一下,我換件衣服。”
“換啥衣服,我看這件就挺好……”
“稍等一下,馬上就好。”
幾分鍾後,徐文繡換上了以前的學生裝,跟著袁佩珊出了門,邊走邊說道:“既然是你的同學,我穿的像是一個太太,那多不好,怎麼也要跟你們差不多才行。”
袁佩珊撇了撇嘴,說道:“心眼兒還挺多。”
“那是。”徐文繡仰起頭,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狀。
她現在的心情非常放鬆,仿佛回到了無拘無束的學生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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