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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元圍棋社。
“各位,祁某臨時有事,就先走一步了,告辭。”祁元泰抱拳拱手,對棋友們說道。
“告辭,祁老慢走。”
“祁先生慢走。”
天元圍棋社是會員製的高級場所,想進門必須繳納一筆昂貴的會費,能到這來下棋的人非富即貴,都是堰津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正是因為這個緣故,白舉民暗中跟蹤監視,也隻能在圍棋社外麵活動,他根本進不來。
見祁元泰臉色不太好,祁勝說道:“老爺,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”
祁元泰說道:“可能是待的太久了,感覺有點胸悶。”
“去毛醫生那兒看看吧?”
“好。”
祁勝打開車門,祁元泰彎腰坐了進去,轎車一路向西疾馳而去。
一輛黑色轎車從暗處開出來,車裏是白舉民和三名手下,白舉民對司機說道:“別跟的太近了,這老家夥鬼著呢。”
十幾分鍾後,司機說道:“白組長,路線不對,祁元泰不是回家……”
白舉民說道:“我看見了,好好開你的車!”
無論是在天元圍棋社,還是在祁元泰回家的路上,因為人多眼雜,白舉民始終沒找到下手的機會。
眼見祁元泰的車開進一條小巷子,白舉民精神為之一振,吩咐道:“都精神著點,準備動手!”
十幾分鍾後。
轎車停在一棟二層小樓門前,門上掛著一塊牌匾,龍飛鳳舞寫著七個大字:毛恩生中醫診所。
祁元泰下了車,在祁勝的攙扶下,邁步進了診所。
毛恩生是中醫世家,在堰津很有些名氣,因為診所收費昂貴,所以來這看病的人很少。
“祁先生,您哪裏不舒服?”
“胸口有些發悶,腦子昏昏沉沉的……”
“胸悶多為氣血不暢造成……把手伸出手,我給您號號脈。”
診療室內,毛恩生微閉二目,手指搭在祁元泰手腕上。
房門一開,沈之鋒邁步走了進來,拉開一把椅子坐下,說道:“毛醫生,請你先出去一下,我和祁先生說幾句話。”
“你是什麼人?”感覺到來者不善,毛恩生慢慢退到門口,猛然伸手拉開房門。
“來……”毛恩生剛要喊來人,看到外麵的情形,立刻閉了嘴。
兩名護士蹤跡不見,診所門上掛出了“今日休息”的牌子,兩名特務守在門口,診所已經被白舉民控製起來。
毛恩生被趕到病房內,兩名護士也都暫時關在這。
“毛醫生,得罪了,這件事和你無關,老實在這待著!”說完這句話,白舉民嘭的一聲關上房門。
診療室內,沈之鋒說道:“祁先生,咱們長話短說,我用這種方式和您見麵,就是為了求一個答案,更準確的說,是一個人的名字!”
“你是誰?”祁元泰掏出手絹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個答案。”
“什麼答案?”
“是誰讓你去保釋徐文繡?”
祁元泰目光一閃,心裏頓時恍然大悟,說道:“你是警察?”
沈之鋒說道:“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,知道了答案,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。”
“那個人是老朽的一個朋友。”
“他的名字,職業,住處。”
“閣下的行事作風,比起強盜土匪,有過之而無不及,對你這樣的人,祁某無可奉告!”
祁元泰心裏很清楚,麵前這個人十有八九是保密局的特務,自己絕不能把那個人的身份透露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