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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過天,在馮太太放熱情相邀下,童潼和徐文繡來到馮家,先來了一場教學麻將牌。
徐文繡隻學了小半天,接下來幾把牌中,居然連胡了三把。
馮太太讚道:“我就說吧,讀書人悟性就是高,徐小姐打的蠻好嘛,改天把喬太太找來,咱們正式開打。”
童潼已經連點了三炮,心想著這把可不能再點炮了,否則的話也太沒麵子。
仔細研究了一會手中的牌,童潼猶豫再三,把一張五筒放在桌上,說道:“這張牌肯定不點炮……”
徐文繡看了看童潼,又看了看手裏的牌,說道:“我好像又胡了……”
馮太太側過身幫著看了一眼,噗呲一聲笑出來:“童小姐,你是炮兵學校畢業的嗎?人家清一色單胡五筒,你就打出來五筒。”
童潼懊惱無比:“牌一離手,感覺就不好……”
徐文繡說道:“沈大哥快下班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馮太太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:“呦,可不是嘛,都四點多了,青山也該回來了。”
童潼站起身:“馮太太,那我也回去了。”
“好的,下次再來玩啊。”馮太太起身相送。
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“慢走兩位。”
對於打麻將牌,作為初學者的徐文繡感覺還不錯,今天連贏了幾把,頗有點躍躍欲試的勁頭。
…………
黃岡。
石橋村村公所。
鮑長義係好綁腿,站起身說道:“曹隊長,我這次去團裏開會,至少要三五天,你在家也別閑著,多組織政治學習,加強一下戰士們的思想教育工作。”
曹雲飛坐在一旁,慢慢局卷著手裏的煙卷,陰沉著臉沒說話。
鮑長義看了看他,笑道:“這次大沽支隊立了大功一件,聽說師部還準備進行通報嘉獎,功臣咋反而不高興了?”
曹雲飛悶聲說道:“老路和猴子死了,我能高興起來嘛!”
鮑長義坐下來,說道:“出來幹革命就是這樣,有流血有犧牲,而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,更要不畏艱難不怕犧牲,秉承烈士的遺誌……”
“屁遺誌,連最後一麵兒都沒看到。”曹雲飛狠狠啐了一口。
鮑長義正色的說道:“曹隊長,你的態度必須端正,不能因為犧牲了兩個同誌,就垂頭喪氣沒心思工作了。”
曹雲飛沉默了一會,說道:“政委,我有一個想法……”
“刺殺薑新禹,給猴子和老路報仇?”
“對。”
“我不是跟你說了嘛,這件事要從長計議,咱們剛剛大鬧堰津城,敵人肯定會加強戒備,你這會兒去,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嘛?”
“要你這麼說,這個仇就不報了?老路和猴子白死了?”
“你這是什麼話?老路和猴子犧牲了,我不難過嗎?我不痛心嗎?曹雲飛同誌,我要提醒你一句,大沽支隊不是某個人的隊伍,為了刺殺一個薑新禹,就把全隊利益置於不顧嗎?況且,事情還沒弄清楚,你就要急三火四的去報仇?我們不是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,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革命隊伍!”
曹雲飛默然不語,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悶煙。
鮑長義往門口走了幾步,還是有些不太放心,囑咐著說道:“曹隊長,我這次去團裏開會,你可不能胡來……”
曹雲飛忽然咧嘴一笑:“行了,婆婆媽媽的沒完沒了,我向你保證,保證那個啥……哦,保證顧全全隊的利益。”
鮑長義點了點頭:“這就對了嘛,等我從團裏回來,估計也能帶回下一步的命令。”
“政委,路上不安全,你多帶幾個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