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力站起身,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,輕輕放到桌子上,說道:“這是學校的一點心意,希望多少能幫到你們。”
“許老師,學校的心意我們領了,錢可不能要,你快拿回去。”沈父趕忙推辭著。
“這筆錢不僅僅是幫助,更是表達對沈雪同學的支持,所以,你們必須收下。”
“那好吧,謝謝學校,謝謝許老師。”
“您客氣了,哦,還有一件事,鑒於沈雪的這種特殊情況,可以暫時在家休息一段時間,以後再視情況而定。”
“好的好的,許老師費心了。”
送走了許力,沈父關好了房門,出神的想了一會,說道:“雪兒,我以前咋沒見過這位許老師?”
沈雪說道:“許老師是北大的高材生,在北平教了幾年書,去年年底才調來我們學校。”
“哦,是這樣啊,不得不說,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,許老師說話確實有水平。”沈父伸出大拇指讚道。
沈母笑道:“你又知道啥叫有水平,還不是對了你的心思。”
沈父輕輕搖了搖頭,凝神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雪兒,你還記不記得,去年雙十節那天,在段公館門前演講那位白教授?”
沈雪想了一下,說道:“當然記得,不過,白教授當天晚上就失蹤了,後來在運河下遊找到了屍體,據說是醉酒失足掉到河裏。”
“白教授演講的時候,我當時就在現場,講的是真好,人家把中國這點事兒分析的頭頭是道,好幾輛路過的小轎車都停下來,就為了聽白教授演講……”
“爹,報紙上都說了,白教授那是赤色言論,您可不要到處亂說這種話,小心禍從口出。”
“赤色言論?我才不管他啥色呢,我就覺得說的好!隻可惜,好人不長壽啊……”
“雪兒他爹,雪兒說的對,你就別跟著添亂了,老了老了,再讓警察給你逮進去。”沈母不無擔心的說道。
沈父不耐煩的說道:“好了好了,嘮叨的沒個完……飯得沒得?我都餓了。”
“等著,我給你端去。”沈母起身進了廚房。
沈父坐了一會兒,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我怎麼覺得,許老師和白教授差不多呢?”
“您說什麼差不多?”沈雪不解的問道。
“就是、就是說話的方式,對,說話的方式差不多。”沈父篤定的說道。
回憶了一下許力剛剛說的那些話,沈雪並沒覺得有不妥的地方,最多也就是情緒比較激動而已,天知道父親的感覺從何而來。
再者說了,學生遭受如此嚴重的侮辱,哪個老師能做到心平氣和,情緒激動一點也在所難免。
見沈雪要回房間,沈父在身後說道:“雪兒,我跟你娘商量過了,你去姑媽家住上一段時間,散散心也是好的……”
“我不去!”
“為啥不去?姑媽可想你了,你表哥振華過幾天進城來接你。”
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!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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