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,薑新禹起身穿上外套,鎖好房門邁步下樓。
來到財務科,領取了一筆特別津貼,保密局的線人分為兩種,一種可以在內部公開名字,另一種則需要完全保密。
薑新禹利用了這個規則,把許力劃到了需要保密身份的線人行列,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,主要是為了應付沈之鋒。
從堰津站出來,開車趕往堰津女中,即便是沈之鋒派人暗中監視,薑新禹也有充足的理由去找許力。
到了堰津女中才發現,學校已經放假,薑新禹隻好調轉車頭,折返回去到家裏取找許力。
他把車停在路邊,坐在車裏點燃一支香煙,一邊抽著煙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,以確定有沒有特務在附近監視。
其實,沈之鋒早就把人撤了,暫時解除了對許力的監視。
許力家院門敞開,不大的院子裏,許力正在指點兩個兒子打拳,一招一式看著倒也有模有樣。
“許老師,你教的這是什麼拳?”薑新禹邁步走進院子
許力迎了前來,笑道:“啥拳也不是,就是活動活動筋骨,要想將來保家衛國,沒有一副好身板可不行。”
薑新禹說道:“有道理。”
許力對兩個兒子說道:“先休息吧,等一會兒接著練。”
薑新禹低聲說道:“家裏方便嗎?要不然,我的車在外麵……”
“方便。”許力把薑新禹讓進屋子裏。
對一家四口來說,房子確實不算寬敞,除了兩間臥室,再就是一間廚房兼飯廳,外加勉強能容下一個人的衛生間。
許力把薑新禹讓進臥室,然後把房門關好。
“嫂子沒在家?”薑新禹問道。
“去菜市場了,剛走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許力倒了一杯熱水,放在薑新禹手邊,說道:“什麼事?”
薑新禹說道:“王傑必須馬上轉移。”
“沈之鋒要動手了?”
“沈之鋒在等大魚上鉤,要不然早就動手抓人了,趁著他還沒失去耐心之前,盡快安排王傑轉移。”
“好,我會想辦法通知他。”
“白天不要去,八點鍾之前,都有特務在暗中監視王傑。”
“八點鍾以後,肯定安全嗎?”
“應該沒問題,沈之鋒人手有限,他沒有那麼多人24小時連軸轉。不過,還是小心一點,千萬不要掉以輕心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薑新禹打開公事包,把一遝大額鈔票放在桌上,說道:“這是你的津貼補助,也就是保密局發給線人的薪水,以後,你每個月都能多了一份收入。”
許力說道:“沈之鋒會不會起疑心?”
“會。但是他沒辦法,這是保密局的規矩,他沒能如願當上督察專員,也就無權查這件事。”
“督察專員是馮青山?”
“對。”
“那就是說,他有權調查我這個冒牌線人,隻要查到我以前從未領過保密局的津貼補助,就會知道登瀛樓那件事都是假的。”
薑新禹說道:“第一,馮青山不知道登瀛樓的事,第二,他和我的關係還算融洽,無緣無故不會查我。”
許力知道,暫時也隻能這樣了,先把眼前的危機處理掉再想其他。
他打開櫃門,從裏麵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信封,說道:“這是那桶煤油錢,張金彪說,讓我把錢給你就行了。”
薑新禹把錢退了回去:“這筆錢你先用著,以後再說。”
“那怎麼好,這麼多錢,一碼歸一碼……”
“我得走了,馬上去一趟機場。”薑新禹站起身,快步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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