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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。
青年旅館。
沈之鋒下了車,邁步走進旅館,他剛剛得到警察局的報告,這裏就是周衛國和胡克平的落腳點。
旅館老板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,此刻被帶到沈之鋒麵前。
沈之鋒看了看他:“周衛國住哪間房?”
“二樓5號房。”老板恭敬的回答。
“那個胡克平呢?”
“他住4號房,就在5號房隔壁。”
“他們是哪天來的?”
“差不多有十多天了……”
“胡克平是什麼時候走的?”
“今天中午,他回來沒幾分鍾就退了房,我當時還問了一句,怎麼沒見到那位周先生,他說周先生在車站等他。”
白舉民近前一步,對沈之鋒說道:“他們的房間都搜過了,除了幾本書和換洗衣服,什麼都沒留下,哦,周衛國的行李箱,也被胡克平拿走了。”
“什麼樣的行李箱?”沈之鋒對老板說道。
老板回憶了一下:“一個棕色的大號皮箱,還有一個黑色手提箱。那個棕色皮箱可有些年頭了,四角都磨掉了漆。”
“棕色的大號皮箱……”沈之鋒陷入了沉思。
正常情況下,一個要急於逃走的人,不太可能攜帶過於累贅的物件,除非皮箱裏是特別重要的東西。
想到這,沈之鋒轉臉對白舉民說道:“一個黑色手提箱,一個掉了漆的棕色大號皮箱,這是一個目標明顯的線索,肯定會有很多人見過他,你馬去查,他最後去了哪裏。”
“是。”白舉民匆匆走了出去。
“老板,麻煩你帶我到房間去看一下。”沈之鋒說道。
“您跟我來。”老板找出房間鑰匙,沿著狹窄逼仄的樓梯,邁步來到旅館二樓。
4號房間內的物品擺放有序,看著十分的幹淨整潔,老板解釋著說道:“客人退了房,我讓人把屋子收拾了一下。”
5號房間稍顯淩亂,旅館還沒來得及收拾,警察就已經找上門來了,房間自然是要保持原樣,等著保密局看過了才行。
茶幾上放著吃剩下的半根油條,一碗涼透的豆汁兒,一碟鹹蘿卜絲,旁邊還有一摞子書籍雜。
沈之鋒問道:“這些書是從哪搜出來的?”
跟在身後的特務說道:“本來是放在枕頭底下,白組長說,可能是因為時間緊迫,胡克平來不及仔細找,所以就留下了。”
沈之鋒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了翻:“這些書都帶回去,或許……”
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本書封麵上:無線電常見故障與維修。
這類偏冷門的專業書籍,隻有在大城市才有可能買得到。
大號的棕色皮箱,無線電常見問題大全……
沈之鋒忽然明白了,大號棕色皮箱裏很可能是一部電台,這也就能解釋通了,胡棣為什麼一定要帶走它。
…………
保密局堰津站。
審訊室。
在特務的看押下,周衛國一瘸一拐走了進來。
見周衛國臉上有刑訊傷,沈之鋒皺了皺眉,對一旁的王新蕊說道:“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
王新蕊說道:“下午的時候,薑隊長提審了他……哦,是馮處長下的命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