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累了,明天再說吧。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
…………
兩天後。
一家茶館的包廂裏,薑新禹和許力相對而坐。
“找我什麼事?”薑新禹問道。
許力說道:“最近兩天,碼頭車站忽然多了很多特務,我擔心是針對9號首掌……”
“沒錯,確實是針對9號首掌。”
“究竟出了什麼事?”
“知道遠香茶樓開槍事件嗎?”
“聽說了。”
“那天,我和9號首掌約在那見麵,沒想到遇到了沈之鋒,要不是有其他同誌掩護,9號首掌險些出了意外。”
“我說最近怎麼眼皮直跳,果然是有不祥之兆。”
薑新禹笑了笑:“北大高材生,信仰供產主意的無神論者,竟然相信所謂的不祥之兆,老許,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?”
許力也笑道:“主要是受我妻子的影響,她那個人,整天就迷信這些東西,這不,明天說是要去潮音寺燒香許願,保佑她兩個兒子平平安安。”
薑新禹說道:“人之常情,你有你的信仰,她有她的信仰,蠻好的……老許,你想沒想過,有一天嫂子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,她會是什麼反應?”
“……我估計,她會被嚇到。你呢,你想過嗎?”
“想過。我太太肯定是風輕雲淡,波瀾不驚,她對政治不感興趣,什麼國黨共黨,對她來說都一樣。”
兩人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,各自的心裏感覺都很輕鬆,生活不是隻有革命工作,適當的也有柴米油鹽家庭瑣事。
薑新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說道:“現在這種時候,基本上是打明牌了,沈之鋒明知道陳立誌有嫌疑,就是不敢動手抓人。”
“他沒有證據。”許力接口說道。
“對。況且,陳立誌和陳介山關係不一般,這也是讓沈之鋒忌憚的地方。”
“有陳介山做靠山,陳立誌應該不會有危險。”
薑新禹點了點頭:“隻要有陳介山在,他起碼暫時不會有危險……對我們來說,目前最要緊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堰津站關押著三十多名正直犯,包括前一段時間被捕的趙貴聲,根據我掌握的情況,在月底之前,對他們可能要秘密處決。”
“處決?三十多條人命,不用經過法亭宣判嗎?”
“對這些心向我黨的進步人士,國黨正府失去耐心了,據我所知,不光是堰津,重慶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,大批正直犯被秘密處決,情況和這邊一模一樣。”
許力輕輕一拍桌子,恨聲說道:“慘無人道,這就是赤洛洛的罰西施行徑!”
薑新禹說道:“所以說,倒行逆施的正府不會長久,他們瞞得過一時,不可能瞞得過一世,那些高高在上的罪魁禍首,終將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架上!”
“這樣吧,明天我就去聯係記者,在報紙上揭發他們……”
“重慶也有記者質疑過,最後也都不了了之,主要還是沒有證據,另外,揭發他們,對結果於事無補。”
許力焦急的說道:“那怎麼辦?難道,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?那可是三十多條人命啊!”
薑新禹輕輕歎了口氣:“也許,在這件事上,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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