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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姓男子沉吟片刻,緩緩說道:“你說的這些,死無對證,我們需要時間調查。”
徐文繡說道: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沒有半句假話,尤其是梅姨,她是看著我長大的老鄰居,我怎麼能忍心害她呢……”
“徐文繡,你有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。”
“啊?”
“沈之鋒的身上或者是包裏,應該有一把鑰匙,你在四點鍾之前去保密局,找機會把鑰匙模型複製下來,你們是夫妻,他應該不會防備你。”
劉姓男子把一個印泥盒放在桌上,這種印泥質地韌性十足,而且無色無味,用來複製鑰匙模型最為適合。
徐文繡看了一眼印泥盒:“什麼樣的鑰匙?”
劉姓男子說道:“我也沒見過,肯定不是普通鑰匙,是那種很大的鑰匙,一眼就能分辨出來。”
“我很少去保密局,忽然去找他,恐怕……哦,他那個人疑心很重。”
“你不是懷孕了嗎?就說自己不太舒服,讓沈之鋒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徐文繡默然半晌,說道:“他終歸是我丈夫,我、我不能害他。”
劉姓男子說道:“你放心,我們不是要對付沈之鋒,而是為了救人,保密局關押著一批正直犯,這些人都在沈之鋒手裏,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,他們很快就會被秘密處死,但凡是稍有良知的人,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無辜者慘遭殺害!徐文繡,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,你也應該為這件事出一份力!”
徐文繡見過那份文件,知道劉姓男子說的都是實情,她猶豫了一會兒,說道:“我想知道,我幫了你們,然後呢?”
劉姓男子說道:“這件事辦完之後,對你的叛徒嫌疑,組織上會還你一個清白。”
“清白倒也不重要,我隻求你們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如果有一天,沈之鋒落到你們手裏,請給他留一條生路,用三十多人的命,換他一條命,我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吧?”
“……這件事我做不了主,不過,我會向組織上彙報,我想,隻要沈之鋒能幡然悔悟,不再與人民為敵,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“謝謝。”徐文繡伸手拿起了印泥盒。
劉姓男子說道:“模型拿到後,那個車夫會去找你。另外,徐文繡,這件事若是成功,你依然是值得信賴的同誌,組織上隨時歡迎你回來。”
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,徐文繡輕輕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為了孩子,我現在什麼也不想,隻想過安生的日子,希望你們能理解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她把印泥盒放進挎包,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車夫一直守在巷口,看見徐文繡出來,呲牙一笑:“聊完了?”
徐文繡點了點頭,從車夫身邊走了過去。
她在街邊找了一個公用電話,查到新新咖啡館的號碼,拿起電話撥了過去:“請問,是新新咖啡館嗎?哦,請幫我叫一下姓童的小姐。”
過了一會兒,聽筒裏傳來童潼的聲音:“喂?”
“我是徐文繡。”
“文繡,你在哪呢?”
“不好意思,我臨時有點事,去不了了。”
“真是的,白等了你十多分鍾。”
“對不起,改天我請你吃大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