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慕才沉吟著說道:“可是,這麼做的話,對沈之鋒不太公平,況且,他如果反咬一口也很麻煩……”
“黨國正是用人之際,像沈之鋒這樣的忠勇之士,將來肯定會受到重要,我昨晚去醫院,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,我把利害關係都跟他說清楚了。”
喬慕才急切的說道:“他怎麼說?”
薑新禹笑道:“沈之鋒是一個聰明的人,他也需要您在報告上麵,把情況寫的對他有利一點,所以,這是雙贏之舉,他沒理由不同意。”
喬慕才滿意的點了點頭,對這個麵麵俱到的學生,心裏又平添了一份感激,說道:“既然你都安排好了,那就這麼辦吧……”
薑新禹這麼做,主要是還是基於長遠考慮,他在保密局根基太淺,必須盡力維護屬於自己的利益圈子。
雖說毛局長也算是一個隱形的靠山,但是畢竟是山高皇帝遠,眼下還是要依靠喬慕才,有了這棵大樹庇護,即便有些小紕漏也能蒙混過關。
一個月後。
總部發來一紙命令,將沈之鋒調離堰津站,即日趕赴南京總部報到。
…………
堰津火車站。
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門前,一名特務快步下了車,伸手打開了車後門,沈之鋒拎著一隻手提箱從裏麵出來。
他回身看了看,苦笑著說道:“人走茶就涼,這句話一點也不假,在堰津一年多,居然連一個送的人都沒有……”
“沈副處長,這是您的車票。”特務把一張車票遞給他。
沈之鋒接過車票,轉身朝檢票口走去。
“之鋒,等一下!”沈雪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。
沈之鋒停住了腳步,看著滿頭大汗的沈雪,說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沈雪說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呢,連招呼都不打,一聲不吭就走了,害的我去醫院撲了空。”
沈之鋒歉然說道:“對不起,上麵派人來接我,來不及通知你……”
說話間,兩人步入後車室,找了一個長椅坐下。
沈雪說道:“上麵會處分你嗎?”
沈之鋒搖了搖頭:“不會。”
“你不是說,那個草上飛從你手裏跑了嗎?”
“我在延安潛伏十年之久,上麵需要我這個金字招牌,他們輕易不會把我怎麼樣,況且,喬站長也替我說了好話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……那、你還回來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,你答應過我,去中國大劇院看我的演出,周六就正式演出了。”
“將來有機會,我一定去看你的演出。”
沈雪喃喃著說道:“將來?你說的將來是什麼時候?我們還有將來嗎……”
沈之鋒無言以對,對這個活潑開朗給自己帶來很多快樂的姑娘,他心裏很是愧疚,如今自顧不暇也隻好這樣了。
一旁的特務走了過來,提醒著說道:“沈副處長,時間差不多了,我們該上車了。”
沈之鋒站起身,看了看一臉幽怨的沈雪,說道:“我走了,保重。”
目送著沈之鋒進了檢票口,沈雪無力的坐在長椅上,本以為可終身托付的人,終究成了一場鏡花水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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