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表演的時候,都有誰在場?”
“沒人在場……哦,王先生說,隔著門板聽比較有趣,他是東家,他怎麼說,我就怎麼做唄。”
楊朔在一旁說道:“我敲門的時候,你為什麼不開門?”
侯三說道:“王先生事先吩咐過了,不論發生什麼事,都不許中斷表演,如果中斷了,一分錢也不給。”
“表演的內容,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?”
“不是不是,是王先生一句一句教給我的……”
接下來的事情就沒必要問了,楊朔在門外開了槍,侯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他擔心是幫會尋仇牽連到自己,這才躲到窗簾後麵。
一名特務湊到喬慕才近前,低聲說道:“站長,這個侯三我認識,他是堰津本地人,經常在中原百貨一帶撂攤。”
喬慕才慢慢坐在沙發上,皺著眉沉思了半晌,吩咐道:“先把侯三帶回去。”
侯三趕忙說道:“長官,這裏麵沒我的事兒,我哪知道王先生是壞人啊?”
喬慕才淡淡的說道:“你的真實身份,包括你說的話,我們還要進一步核實。”
侯三還想試圖辯解,被特務推搡著帶了下去。
馮青山說道:“站長,您不用太著急,從時間上來看,安臨嶽應該還在城裏,隻要我們封鎖海陸離津通道,他肯定跑不了!”
喬慕才默然片刻,輕輕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安臨嶽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堰津……”
“這、不太可能吧?”
“這件事明顯有共黨參與其中,你覺得,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,他們會幫助安臨嶽逃走嗎?”
馮青山想了想:“楊科長發現的非常及時,估計共黨也沒想到這一點,我們封鎖了海陸通道……”
“海陸通道……今晚有飛機離開堰津嗎?”
“不清楚。不過,機場一直是軍管,共黨應該沒膽子去機場吧?”
“如果駐軍有共黨的潛伏人員,而且職務還不低,那就有這個可能……馮處長,你馬上給機場打電話,就說是南京的意思,沒有保密局的命令,今晚任何飛機不許起飛!”
“明白!”
…………
一個小時前。
一輛黑色轎車疾馳在夜幕中,車裏除了忐忑不安的安臨嶽,還有王誌剛和兩名身穿軍裝的國軍士兵。
“王先生,我們這是去哪裏?”安臨嶽問道。
王誌剛說道:“去解放區。”
安臨嶽看了一眼手表,說道:“我要是沒記錯的話,九點鍾還有最後一班客輪,長途汽車站那邊就不清楚了,畢竟離開家鄉太久了……”
“如果敵人足夠快的話,肯定已經封鎖了海陸通道。”
“啊?那怎麼辦?”
王誌剛笑了笑:“您放心,我們用其他方式送您離開堰津。”
見王誌剛泰然自若,安臨嶽也鬆了一口氣,感歎著說道:“貴黨人才濟濟,確實令人欽佩,看起來,安某的選擇是對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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