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密局堰津站。
站長室。
“局座,自從安臨嶽回國以來,一直對國府橫加指責,反倒是對共黨頗為讚賞,這種人早有赤化傾向,另外,軍法處的王誌剛是共黨潛伏人員,他從中起了很大的作用,否則的話……”
“王誌剛是共黨,那個飛行員也是共黨嗎?”
“呃……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證據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如果飛行員不是共黨,他為什麼會同意飛機起飛?”
“我認為,他有可能是受到了脅迫。”
“脅迫?”
“是。王誌剛用假手令把警衛調走,我估計,他這麼做的目的,就是打算脅迫飛行員,況且,飛行員的家屬都在衡水,您也知道,衡水目前在共軍的手裏,所以,他迫於無奈,隻能聽從王誌剛的命令。”
電話裏沉默了好一會,毛局長輕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慕才,這件事的負麵影響很大,總桶府侍從室剛剛打來電話,很可能要追究責任,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。”
喬慕才辯解著說道:“局座,共黨裏應外合,防不勝防啊,您想,他們對那架飛機何時可以起飛,負責警衛的是哪支部隊,全都一清二楚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不要再說了,這件事,我會當麵向總桶陳情,至於結果怎樣,那就不好說了……唉,最近戰況不利,老頭子脾氣壞的很,總之,堰津站也不能懈怠,對這件事要一查到底,除了一個王誌剛,還有多少共黨藏在駐軍高層,要是能把他們找出來,我替你說話也有底氣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卑職明白,多謝局座!”
掛斷電話,喬慕才掏出手絹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晌,伸手按了一下桌底的警鈴。
王秘書推門走了進來:“站長,您有什麼吩咐?”
喬慕才問道:“馮青山去哪了?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,都找不到人。”
“哦,情報處內部會議,馮處長在小會議室呢,我這就去找他……”王秘書轉身要走。
小會議室沒安裝電話,有事隻能派人去找。
喬慕才想了想,說道:“不用了,我去旁聽一下情報處的會議,看看他們整天到底都在忙些什麼!”
出了辦公室,來到四樓小會議室,他不想打斷會議正常進行,在門外停住了腳步。
會議室內,馮青山聲色俱厲:“……出了這麼大的事,情報處事先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,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?啊?都是聾子的耳朵嗎?”
會議室鴉雀無聲。
馮青山說道:“我跟你們講過很多次了,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計劃,隻要用心去查案,就一定能找出線索。”
一名組長說道:“處長,這件事主要是電訊科的責任,因為監聽沒有及時發現問題,所以才導致了安臨嶽從容逃走……”
馮青山打斷了他的話頭:“屬於電訊科的責任,上麵自然會查辦,現在是情報處總結案情,難不成,你們讓我去和站長說,這件事和情報處完全沒關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