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這還不夠嗎?”洛鶴反問回去。他察覺到女子似乎打算把他引入什麼陷阱,但他絲毫不懼怕。
“不,這足夠。”女子神色嚴肅的沉默了兩秒鍾,旋即又道:“那會不會是超過分神境的教徒?若是到了這個地步,結界便也隻能將其壓製到開光境了。”
曹雙大眉毛一橫,氣道:“哼,若是那麼強大的人出手,我的重孫女早就沒命活到現在了。”
“確實。”蕭長老點點頭。
見無人再插嘴,洛鶴便接著道:“能讓那魔教徒取得令牌的唯一辦法,便是千年宗內有裏應外合的細作。”
“那麼查一查補辦令牌的人的名單便可以鎖定目標了。”女子提議道。
“這是個好辦法。”蕭長老附和道。
千年宗的令牌是弟子們人手一塊,看似無從查詢,卻也確定了臥底一旦要將自己的令牌給魔教,自己就必然要去補辦令牌。也就必然會留下記錄。
“那就這麼辦吧。”洛鶴知道其實臥底避開自己補辦令牌,留下記錄的辦法很多。但他實在懶得管這事,打算草草了解。
“可是……如果細作是偷的別人的令牌怎麼辦?”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。這正是曹家大小姐曹雨欣,因是事件的遭遇者,破格參加了本次長老會。
“……”哎,洛鶴在內心歎了口氣,看樣子曹家大小姐還是涉世未深,這種時候提出問題,一是會讓事情變得麻煩,二是……
“那麼不知曹大小姐有什麼高見?”笑麵女子笑嘻嘻地向曹雨欣問到,那笑意中帶著二分試探,二分不屑,還有三分惡意。她在故意刁難曹雨欣。
“那……那個……不知道……”曹雨欣支支吾吾道。
“……”就是這樣,槍打出頭鳥。提出問題卻沒有解決辦法的話隻會丟麵子。這種情況洛鶴當然早就想到了,他也想到了魔教是搶了千年宗送給其他門派的通行證之類的可能性,但這隻會增加問題的複雜度。
然而洛鶴所期望的隻是揭露奸細的存在這一件事情,其他的事情對他來說都無所謂。畢竟對於他,作為一個家主,自然是家族大於宗門。他現在隻是需要宗門發生點什麼事情,但並沒有解決它的打算。
“刁難我的重孫女讓你很開心嗎?”曹雙大氣道。
“哎呀,小女隻是誤以為曹大小姐機智過人呢?”女子打開折扇,遮住嘴唇,隻留下帶著笑意的眼睛。但那份笑意一如之前,深處隻有滿滿的惡意。
“……”又在罵人家小姑娘笨,這家夥真是夠了。洛鶴依舊沒有說話,完全不想蹚渾水。
“曹小姐今年也才十七八歲,不了解我們的運作機製也很正常。”蕭長老笑嘻嘻地出來打圓場。
“……”哎,老奸巨猾。洛鶴都懶得吐槽他們了。
“不過既然曹大小姐提到了別的入手令牌的可能性,或許,魔教有一個更方便的獲得令牌的辦法呢?”女子微微一笑,洛鶴感覺十分不妙。
“哦?”即使如此,洛鶴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。“看樣子萬長老有什麼高見啊?”
“是啊。”女子再次微微一笑,接著道:“不知諸位是否還記得小女幾個月前曾去了解村一趟?”
“就是之前傳言邪獸出世的那次?”曹雙大想起來自己心愛的重孫女當時好像也路過那裏,隻不過她沒有和自己細說當時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