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趙明不安地看著周邊的人,腦中一片空白,“不是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後麵的事情蘇淼就沒怎麼關心了。不外乎是趙明故意殺人,秋後問斬什麼的。
當她走出縣衙時,抬頭忘了眼放晴的天空,深吸了口氣,她並沒有馬上回家,而是去了王大錘家,將他老母親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。她不忍心告訴老人這個噩耗,倒不如讓老人懷揣著希望,安度晚年。
蘇淼恢複日常的生活,隻是每天多了件事,早起先為老人做好早飯,然後出門,中午趕回家為老人準備午飯,陪著老人坐會,日子倒是平靜。
隻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,一日蘇淼去喚老人吃飯,卻見老人已經在夢中離世。蘇淼第一次經曆生老病死,難免有點感傷。她為老人準備了壽衣木棺,與王大錘葬在了一起。
蘇淼再次回到一個人的生活,她突然開始想周小江了,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。
生活還是照樣過,蘇淼清早起床收拾好,準備出門。剛打開門迎頭一盆水澆來,“嘩啦……”
蘇淼閉著眼,聽著水“滴答滴答”地滴下,半晌,她將臉上的水抹掉,睜開眼睛,震驚地看著眼前尚拿著盆的婦人,“你做什麼?”
“不要臉的賤人!”那婦人滿臉怒氣,她瞪著蘇淼,“趕緊將我盈盈交出來!”
蘇淼皺眉,“你到底在說什麼?”
“還裝蒜!”婦人一把將手中的盆扔在地上,“我告訴你,如果你不把盈盈交出來,我就拉你去見官!”
微風吹來,蘇淼感覺到陣陣寒意。她歎了口氣,“第一,我不認識你口中的什麼盈盈,這家裏就我一個人,你如果要找人,請上其他地方;第二,見官,我不怕,身正不怕影子斜,你想見官,可以,我陪你去。”
那婦人見蘇淼麵色平靜,更火大了,她指著蘇淼罵道:“你瞧瞧你這賤樣,自己養了個小白臉,還把我女兒拐跑了,你們待在一個屋簷下,你居然都看不住一個男人,你活著還有何用?!”
婦人的聲音很大,吸引了很多前來看熱鬧的群眾。蘇淼站在階上,感受著各種視線,她頷首,“你不是照樣沒看住自己的女兒?”
“你!”婦人沒想到蘇淼會反問自己,“你不是寡婦嗎?那兒子怎麼來的?肯定是在外麵與男人廝混的孽種,真不要臉,沒有成親就與那個小白臉住在一起,嘖嘖,這活久了還真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啊。”
蘇淼能夠忍受別人對她的各種侮辱,可是就是不能罵她兒子!蘇淼上前一巴掌扇在那婦人的臉上,“閉嘴!你也是有兒女的人,能不能留點口德!”
“你居然敢打我?!”夫人表情猙獰起來,“你個賤人居然敢打我,我跟你拚了!”
“你在說我的時候可想過你的女兒?你女兒是我硬綁著送給蘇冠男的?還是說我硬綁著她讓蘇冠男帶走的?如果我是與人廝混,那你女兒何嚐不是?我自己靠手賺銀子,從未偷盜一分一毫,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?”蘇淼冷聲道,“蘇冠男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,你想找人,大可去京城找去!”
“你以為一句沒有關係你就能將一切撇清?”那婦人不依不饒地抓住蘇淼的手,“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,你別想就這麼算了。”
“夠了!”蘇淼甩開婦人的手,沉聲道: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唐銘帶著青五在街上走著,本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子,當看到蘇淼家圍著的人群,不禁好奇地走了過去。
“你瞧瞧你這般模樣,如果我是男子,我都不忍心看,半夜抱著就像抱著一頭豬一般,誰受得了?你的兒子呢?難道也見不得人,你藏起來了?嘖嘖,從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人,一個寡婦帶著孩子,養著一個毫無用處的小白臉,也就你能這麼做,這要換做是我,我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我了斷了,還活著幹嘛?”婦人的聲音很大,她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,她要蘇淼身敗名裂,來出口惡氣,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拐跑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蘇淼沒有說話,水順著發絲不停地往下滴,此刻怕是她最狼狽不堪的樣子。她冷眼掃過人群,突然瞥見了陽光下跳動著的朱砂,連忙垂下頭,為什麼總是會將自己置身於這般的境地?
唐銘劍眉微蹙,這才幾日不見,她怎麼變得這般狼狽了?
那婦人見蘇淼不說話,以為她沒理了,變本加厲地說道:“瞧你這模樣,肯定是被拋棄的吧,也對,你的兒子是野種,說不定你也是,是個爹不愛娘不要的野種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