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了嗎?還在生氣?”唐銘依靠在門口,敲了敲蘇淼的房門,半晌都沒有反應,他又敲了敲,以為蘇淼是真的是賭氣中。
片刻,唐銘突然想到什麼,心猛地一跳,三步化為兩步來到門前,重重地叩了一下,“蘇淼,開門!裏麵靜悄悄的,一點回音也沒有。
唐銘變了臉色,一腳將門踢開。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迷香從室內飄逸出來,唐銘心中一凜,立時屏住氣息,闖了進去。室內,陳設都還完整,床榻上被子也整齊疊著,隻是蘇淼不知去向。
唐銘又又驚又急,額頭青筋暴起,雙目一掃,見地上殘留的香灰,瞬間,惱怒至極,玄鳳甚至有些痛恨自己,一掌將那房中的屏風打得四分五裂。
青五聽到動靜,匆匆地趕了過來,“屬下該死!”
唐銘是真的在惱怒自己,“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將人劫走!”
“主子……”青五站在唐銘的身後,“他們居然趁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將夫人劫走,定是有他們的目的。”
唐銘陰戾地掃了青五一眼,“看來是我太輕敵了。”
青五沉聲道:“夫人現在危險的很,應當及早想辦法才是!”
唐銘靜了靜心神,這時候一定不能亂,凝神想了想,霍然開口,“青五你帶人去城門守著,凡出城者一定要檢查仔細,蘇淼被擄出城。”
青五應聲急急離開,唐銘思忖一會兒,低喃道:“怎麼又把你弄丟了呢。”
四周黑沉沉的一片,甚至什麼也看不見,可怕的靜謐中流動著久不見天日的腐朽的氣息。蘇淼一驚,乍然坐起,這是在哪裏?記憶回到最後的意識,怎麼又被被人抓住了?突然感覺到不遠處,似乎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,惡毒中交纏著嫉恨,蘇淼心中暗怯,往後縮了縮。一聲火褶子響,上方突亮的火光照亮了蘇淼周遭的視野。潮濕的石壁,汙濁的泥土,狹小、令人窒息的空間,竟好似一個暗牢。
一轉眸,蘇淼看見了麵目有點猙獰的王其山。蘇淼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,便聽到森冷刺耳的笑聲,“蘇兄?還是說應該叫你蘇姑娘?”
蘇淼抬眸看去,卻見王其山緩緩走近,“我居然會相信你?這是可笑。”
蘇淼向後躲去,咧嘴笑了笑,“王兄,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。”
“誤會?”王其山冷冷一笑,“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,我至今還被蒙在鼓裏。那古硯,是你從離王那兒盜來的吧?離王將王宅上上下下幾十人悉數入獄,我僥幸逃脫,那蘇兄,勞煩你告訴我,這是個什麼誤會?!”
有人告訴他?會是誰?朱希軼?蘇淼腦中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朱希軼!
蘇淼無奈地歎口氣,“王兄,你古硯確實不是我盜取的,我也與離王解釋過了,相信他不會為難王家的,你……”
“閉嘴!”王其山喝道,“你還在狡辯!”王其山蹲在蘇淼的身前,伸手用力得捏住蘇淼的下巴,“還真是一張利嘴啊,隻是可惜了。”他眼中的戾氣竟現,蘇淼冷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似乎想到了什麼,他伸手將蘇淼頭上的玉簪拔掉,蘇淼的一頭黑發落下,蘇淼吃驚地叫了聲。王其山冷眼看著有些驚慌的蘇淼,“果真啊,這樣看上去,倒還是個美人。”
“你要做什麼?”蘇淼雙手抱懷防備地看著王其山,“是誰告訴你的?”
蘇淼的話音剛落,王其山突然手一揮,蘇淼驚覺閉氣,仍吸入了一些粉末,不由暈眩起來。一陣天旋地轉,蘇淼已經被王其山抗在肩上,“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蘇淼張口,卻發不出一絲聲音。王其山扛著她往更深處走去,蘇淼隻覺得頭越來越昏沉,知道藥開始起效了,她用力地握拳,指甲嵌入手心,一陣疼痛,讓她一陣,這樣,不至於會陷入昏睡中。鮮紅的血慢慢滴下,蘇淼緊咬著唇,強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王其山毫不費力地扛著蘇淼,突然發現蘇淼手中的血跡,將她扔到榻上,隨手撕了塊布,胡亂地給她包紮好。
蘇淼警惕地看著他,“王兄……”
“蘇兄,你之前說你好男色,為兄我倒是很想試試,是不是別樣的體驗。”他邊說著,一麵傾身附向蘇淼。
見他靠近,蘇淼一時驚慌,伸腳踢向王其山。王其山眼神未移。直勾勾地看著蘇淼的臉,右手輕輕一抬,握住了她的手。此時的蘇淼,發絲有點亂,雙眼中全是驚恐,她的手盈盈而握,王其山突然有點晃神了,“蘇兄,讓為兄還伺候你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