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不早了,眾人相繼離去,蘇淼與唐銘走出王宅時已經星光璀璨。
“你說離王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蘇淼想起離王臨走時看她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。
唐銘沒有說話,倒是青五先開了口,“主子,你說是不是真的能夠將凶手引出來?”
蘇淼皺眉,“你們有事瞞著我?”
唐銘一聲歎息,他稍微伸展了下四肢,“今日怪累的,青五,走,陪爺去喝兩杯。”說完便大步往前走去。青五跟在他身後,蘇淼愣了愣,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。
思量了許久,蘇淼還是跟了上去。不過,唐銘確實是來喝酒的,蘇淼坐在他的對麵,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,仿佛他喝的是水不是酒。
蘇淼有個擔心,照他這個喝法,怕是真的會醉吧。她起身,準備去要點醒湯,夥計這個時候端了菜上來,“客官,你的菜,請慢用。”
“等一下,”唐銘的眼神有點迷離,他將夥計叫住,“誰的菜?”
“客官,這是那位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,您可別為難小的啊。”夥計賠笑地說道。
蘇淼與唐銘一同望過去,卻見是朱希軼。他舉起酒杯,然後仰頭喝下。蘇淼暗驚,她看向唐銘,“怎麼會是他?”
唐銘嘴角一揚,將酒杯倒滿,遙敬朱希軼。“何大人別來無恙啊。”朱希軼端起酒杯走到唐銘桌前,笑著說道。
蘇淼埋著頭,不敢看他。卻見唐銘輕輕一笑,“朱少主請坐。”
見朱希軼毫不客氣地坐下,蘇淼找了個借口離開了。蘇淼一走,唐銘倒是鬆了口氣,“還是朱少主好哇,無拘無束,逍遙自在。”
朱希軼端起酒杯敬唐銘,“何大人,所謂不打不相識,在下倒是真的覺得何大人是個可交的朋友。”
唐銘但笑不語,朱希軼仰頭將酒飲盡。“朱少主好酒量啊。”唐銘歎道。
“比不上何大人海量啊。”朱希軼見唐銘也將酒飲盡,笑著說道。
唐銘微微一笑,他看著手中的酒杯,“有了美酒,獨缺美人啊。”
朱希軼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“何大人不是有蘇姑娘的陪伴?”
“我倒是覺得那剪梅姑娘長得標致。”唐銘似在說著胡話。
朱希軼一臉,隨即笑道:“剪梅姑娘我倒是見過一麵,確實生得水靈。何大人如果喜歡,倒不如留在自己身邊。”
兩個人都是胸有城府之人,不動聲色繼續喝酒。酒到必幹杯,彼此都暗暗佩服著對方的酒量,唐銘率先倒下,“朱,朱少主,你酒量太好了。”
朱希軼哈哈大笑,醉眼迷離地看著唐銘說道:“不必何大人啊,何大人在我來之前就喝了那麼多,倒是顯得我喝得少了,我再自罰三杯。”說著接連喝了三杯,待他將酒杯放下,卻見唐銘搖晃著身體走到朱希軼身邊坐下。
唐銘神情已經恍惚,他嗬嗬傻笑著,“朱少主,酒逢知己千杯少,今日才發現與朱少主竟這般投緣。”
朱希軼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,還沒說話,就見唐銘頭一側往桌上一倒。唐銘推開朱希軼的手,“朱少主,你是練了什麼奇功嗎?你怎麼有好幾個影子啊?”他說著說著張口吐出一大灘穢物,身一側,倒在桌上趴著。
朱希軼毫無醉意地看著他,大約過了半個時辰,朱希軼揮掌襲向唐銘的脖頸,掌風帶著淩厲,揮至唐銘頸旁卻猛地停住。唐銘紋絲不動,朱希軼冷冷一笑,“何大人,看來你是真的醉了。”說完他起身,將唐銘獨自留下離開了。
片刻,青五來到唐明身邊,“主子,不用演了,他已經走了。”
唐銘從桌上抬起頭,又恢複了平靜的臉色,“我們也走吧,可別錯過了好戲。”
唐銘與青五剛走出酒樓,蘇淼迎了上來,“喝點吧,醒酒的。”
唐銘皺著眉頭,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“都說醋能夠醒酒啊。”蘇淼直直地盯著他,“你趕緊喝了吧,我看你也喝了不少酒。”
唐銘有點嫌惡地別開頭,“我最討要的就是吃醋!”說完,帶著分賭氣,走在前麵。
蘇淼愣了愣,追了上去,“何大人,你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唐銘猛地停住腳,沉聲叫道:“青五!”
青五連忙躲到蘇淼身後,“夫人威逼利用……”
“我的人什麼時候竟然會耳根子軟了?”唐銘冷冷地說道,“看來是該將你送走了。”
“主子,不要啊……”青五苦著一張臉,拉了拉蘇淼的衣袖。
蘇淼瞪了他一眼,“有你這樣的主子嗎?剛才若不是青五,你就是一個別人拋棄的醉漢!小心哪位姑娘將你撿走了,明日你就多了個侍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