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煙因為沒了孩子,一直鬱鬱寡歡。周子豐見已經找到了凶手,便請旨帶唐煙出宮散心。唐銘剛送走了周子豐,吳存就找到了他。
“太子,陛下有請。”
唐銘皺眉,“公公可知道何時?”他知道定與陵楚兒有關,陵百川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。
“老奴不知,太子去了便知道了。”吳存依然一副謙卑的態度。
唐銘也沒有再問,朝著崇明殿走去。
進到崇明殿,唐銘一眼就看見了一臉怒氣的陵百川。他正色道:“兒臣見過陛下。”
“太子,你可知罪?”天帝暴喝一聲。
唐銘眸光一凜,“兒臣惶恐,請陛下明示。”
“曆來最看重的就是皇嗣,那是國之根本!你的太子妃已經有了身孕,你這個做夫君的居然一概不知!還將其下獄!”天帝怒道。
看得出來,天帝確實生氣了。他的子女本不多,有了周小江,他還是希望唐家能夠枝繁葉茂。如果陵楚兒有了身孕,不管她犯了什麼罪,母憑子貴,都會赦免於她。
唐銘一愣,“父皇,你這話是……陵小姐怎麼可能有身孕……”他垂眸,可是目光卻異常發冷。
“混蛋!”天帝怒拍案幾,“當著陵相的麵,你說什麼糊塗話呢。你的太子妃有孕,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麼?”
“其他人不知,難道陛下還不知道……兒臣與陵小姐本就沒有……”唐銘急著解釋。
“住口!”天帝打斷唐銘的話,“之前你怎麼樣,寡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現在陵小姐有了身孕,你,現在,就去天牢,親自將陵小姐接回東宮!”
“陛下,陵小姐現在是嫌疑犯,怎麼可以說放就放!”唐銘大驚,沒想到天帝會這般決定。
“太子,”一直沉默著的陵百川終於開口,“陛下的話便是聖旨,怎麼,太子難道想抗旨不成?”
“陵相,陵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怎麼來的,陵小姐最清楚不過了。”唐銘沉聲道。
“陛下,求陛下為小女做主。小女有了身孕,在牢裏吃那樣的哭苦,老臣心裏看著心疼啊。如果太子不喜這個孩子,老奴這就叫太醫煎一碗墮胎藥,這孩子……不要也罷!”陵百川在天帝麵前跪倒。
“愛卿請起。”天帝讓陵百川起來,“陵相放心,寡人自會讓太子親自去接陵小姐回宮的。陵相大可回去等著消息,我們皇家,自然不會虧待了陵小姐的。”
陵百川有點得意地看了唐銘一眼,然後謝恩,“臣謝陛下隆恩。”
待靈陵百川離開後,唐銘直直跪倒:“父王……”
“銘兒,你糊塗啊。”天帝歎道,“既然你忌憚陵相,又為何要讓陵小姐懷上你的孩子。古來祖宗們最看重的便是皇嗣,這孩子,你不能不要!造孽啊!”天帝不住地歎氣。
“可是,父王,陵小姐腹中的孩子確實不是兒臣的。”唐銘解釋道,“你讓兒臣怎麼去接受?”
“銘兒……”天帝臉上又有了怒氣,“你再這般說糊塗話,寡人也保不了你了!”說完拂袖而去。
偌大的崇明殿並沒有點很多的燈,燭光撲閃撲閃的,映得他的身影更加孤寂。唐銘一直跪在地上,久久沒有起身。
“紅豆,你出去看看,可是有人在放煙花?”蘇淼倚靠在枕上看書,聽到門外的聲響,她叫來紅豆。
“夫人,確實有人在放煙花呢,你看。”紅豆將窗戶打開,蘇淼正好可以看到窗外。
煙花在夜空中綻放,短暫而美麗,蘇淼看得有點愣神,“紅豆,你說煙花美嗎?”
紅豆為她攏了攏被子,“就像曇花,就那麼一瞬的美麗,隻會剩下遺憾罷了。”
蘇淼一愣,伸手撫上臉,“紅豆,你回去吧。”
“夫人,你說什麼?”紅豆手上一頓,有點吃驚地看向蘇淼,“你讓我回哪兒?”
“我現在這般模樣,哪有臉去見唐銘。你是他身邊的人,跟著我隻會委屈了你。”蘇淼輕聲道。
“夫人……”紅豆的話還沒說出來,門突然被踢開,帶來了一陣風。
蘇淼望過去,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,蘇淼鼻子一酸,“你……”
唐銘大步來到蘇淼榻前,將她攬入懷中,俯首吻上了蘇淼的唇。蘇淼大驚,沒來得及反應,唇上那冰冷的觸感讓她心裏一頓,“唔……唔……你……放開我……唐……銘……”
從他們認識到現在,唐銘還是第一次這般失控,他不停地想蘇淼索取溫暖。蘇淼掙紮著,恨恨地咬傷他的唇。血腥味在嘴裏彌漫,唐銘的唇離開了她,手卻緊緊抱著她,沙啞地說道:“對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