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嗎?那你來拿啊!”唐銘吼道,燕赤眼尖地瞥見了唐銘的動作,忙提起躍到唐銘身邊。
“不準做啥事!”燕赤壓低聲音說道。
蒙蒂最討厭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裏了,他狂怒道:“哼,拿命來吧!”說著他一腳踢翻提刀向他看來的士兵,搶過他手中的刀朝唐銘砍過去。
燕赤連忙抽劍抵擋,“外賊,滾回你們胡狄去!”
眼看著離唐銘越來越近了,蒙蒂大笑道:“看我外賊怎麼收拾你們!”說著一聲長嘯,腳一踩下麵人的肩膀帶著雷霆之勢向唐銘壓了下去。
聽到風聲,唐銘回手一擋,手臂被震得發麻,連連後退,再退那麼一寸,他就會掉下去了。燕赤眼疾手快地抓住他,“小心。”
蒙蒂也被唐銘的內力所震,身子晃了下,眼見著士兵們擁著唐銘不斷後退,有士兵已經水簾,他狂性大發,用了十成功力,驀地一劍刺向唐銘。
燕赤大駭,翻身準備為唐銘擋下,不想唐銘動作比他快,他一矮身,劍穿過了他的肩膀。
唐銘負痛掙脫他的劍,長劍向蒙蒂飛擲而去,他吼道:“跳!”他騰空往後躍起,仗著絕卓的輕功,一頭跳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潭。
士兵們紛紛跟著他跳了下去,蒙蒂恨恨地跺腳:“居然真讓他跳了!”
“將軍,公子那邊……”
“廢物!”蒙蒂一掌打向身邊的人,“他是自己跳下去的,與我有何關係!”
“將軍……”
“都給我閉嘴!撤!”蒙蒂喝道,他臨走還望了眼灘地。哪裏激流湍急,唐銘他們跳下去,定是凶多吉少。
蒙蒂鬆了口氣,轉身帶著人離開了。沒一會,洞內的人悉數退去,恢複了平靜,似乎剛才並沒有發生過激戰。
周天宇是看著唐銘跳下去的,“你們跟我來!”他忍不住了,布置好了其他的士兵,他帶著一小隊人從崖上跳了下去。
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水潭,即使剛才有安排人潛下去,如果唐銘他們被急流衝走,那更是凶多吉少。周天宇識得水性,他縱身下了水,提起真氣當著水的衝力。水下是翻滾的水泡,根本見不到人,不安的感卻再次湧現。
他跳出水麵,“找到了嗎?”
早潛入水中的士兵紛紛跳出水麵,“大人,沒看到太子。”
周天宇皺眉,“再找!”
士兵們身上套著繩索,繩索的另一端扣在巨石上。即便如此,他們也險些被急流衝這撞到崖壁上。
“將軍,不行啊,這樣根本找不到人的!”周天宇身邊的士兵說道。
周天宇一咬牙:“撤!”
“將軍,”突然有士兵從水中探出頭,“找到了……”他吃力地將唐銘拉出水麵。
潛下水的士兵早就做好了準備,在下麵搭了一張網,雖然水很深,好在唐銘落在了裏麵。
周天宇望過去,大驚失色,一點地飛身躍過去,將唐銘提起來,轉而回到水灘。唐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周天宇的心不禁急跳起來。他手顫抖著將唐銘翻過身,“太子!”
來不及多想,他一把抱起唐銘躍上去,“傳軍醫!”
唐銘蒼白著臉靠在周天宇懷中,上了崖,周天宇大喝:“軍醫呢?!”
“將軍,來了……”軍醫是隨軍多年的老軍醫,他鎮定地拿出剪刀剪開唐銘身上的濕衣,肩上的傷已經被水泡白,但是還是在汩汩地滲出鮮血。
“將軍放心,太子隻是失血過多,應該沒有大礙。”軍醫一邊說著,一邊快速地止血包紮傷口。
周天宇默默地看著唐銘赤裸的上身,身上密布著許多傷痕,第一次見到他,就是渾身的傷。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心軟,太子,那個時候不得勢的唐銘,或許早就命喪小人之手了吧。他身上的傷,正好見證了他的成長。
“將軍,要不要回城?”士兵問道。
“你們先出去吧。把藥煎過來。”周天宇沉聲道。
很快有人將藥送來,臨時的營帳中就隻有周天宇與唐銘兩人。周天宇將藥給唐銘喂下去,好一會,唐銘的臉上才隱隱有了血色。周天宇放他躺好,坐在榻前盯著他。
唐銘低哼了聲醒了過來,睜開眼睛見到周天宇,苦笑道:“這場景似曾相識。”
周天宇笑了笑,“所以,我欠你的。”
唐銘想坐起身,肩上的疼痛讓他皺眉,“我……”
“別多說了,好好養傷吧。”周天宇平靜地說道。
唐銘歎了口氣,“是我輕敵了……對了,燕赤呢?其他士兵呢?”
“他們還在找。”周天宇沉聲道。他說的是實話,一起跳下去的人,現在隻找到了唐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