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立仁,你是要謀反嗎?”唐銘衝進天帝寢宮,見孫立仁挾持著天帝,他大喝道。
孫立仁低眉順耳,“臣自然不敢。”
“那你是要弑君嗎?”天帝猛地睜開眼睛,沉聲道。
孫立仁身形一晃,雙眸微閃,“陛下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真的以為寡人這麼快就沒命了?”天帝喝道,唐銘本想衝過去,卻被孫立仁手中的劍阻了。
“陛下,臣鬥膽,請陛下下旨廢了太子,立二皇子為太子。”孫立仁抬頭直視天帝,眼中迸出異樣的神采。
殿外透進來的陽光在這瞬間似乎暗了一下,天帝被子中的雙拳緊握,冷聲道:“就衝二皇子那個母後,他便注定與這皇位無緣。“
“如果臣也請陛下廢太子呢?”陵百川突然由人扶著進到寢殿。唐銘微微皺眉,他看了下陵百川身後,紅櫻並不在。
孫立仁麵上一喜,“陵相,你沒事了?”
陵百川麵色蒼白,咳嗽數聲,雙頰投出去一種病態的潮紅,“孫大人,辛苦你了。本相自然知道有人不想看著我出現在這裏,可是怎麼辦呢?這上天也不允許太子胡來。這周圍全是本相的人,你們都給本相聽著,太子謀權篡位,意圖弑君,刀劍無眼,護駕者均有功!”
殿內一片死般的寂靜,天帝撐著坐起來,“吳存,將這裏給寡人圍起來!”
陵百川背對著天帝,天帝話音剛落,便聽到殿外一陣甲胄和腳步聲,孫立仁往後退了兩步,“陵相,這……”
“慌什麼慌,”陵百川冷聲道,“陛下,既然你已經老態龍鍾了,這皇位是該讓出來了。”
天帝麵上閃過一絲惱怒,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,“陵相,這個皇位寡人自然會讓,但是絕對不會落在你手中!”
陵百川冷冷一笑,轉過身看著天帝,“陛下,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。你以為你的那些人,能夠阻擋得了我?”陵百川拍手,殿外似乎又多了一批人。
唐銘冷眼看著他,“陵相,你真的要謀反?”
“不,要謀反的應該是太子你。明早全京城的人就會都知道,太子弑父奪位,而本相,為了護駕誤傷了太子。陛下受到了驚嚇,昏睡不起,本相就有正當的理由扶二皇子坐上龍椅。太子,臣想得周到吧?”陵百川大笑道。
天帝大怒,顫巍巍地指著陵百川,“大膽!寡人還在,你居然敢明目張膽地不把寡人放在眼裏!”
“陛下,你龍體不適還是躺著好好休息吧。”陵百川伸手一掌,隻用了三分力,天帝便跌回榻上。天帝怒瞪著陵百川,他張口,卻說不出話來。剛才勉強坐起來,已經是最後的力氣了。
唐銘大驚,準備上前,卻被陵百川的人執長戟攔下。“陵相,讓開!你竟敢對父王無禮!”
“太子,臣給過你機會。我將楚兒嫁給你,你卻沒能好好珍惜。這個天下,誰說隻能姓唐?”陵百川冷聲道,“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了絕路,我也不會走出這一步,要怪你怪你自己吧。”
唐銘陰沉著臉,“陵相,大話可不要說太早了。”
“瞧瞧這是什麼?”陵百川高舉著手中明黃的聖旨,“這可是陛下遺詔啊,隻要我蓋上了玉璽,太子,你就隻能是階下囚了。”
唐銘麵如寒鐵,右手忽然揚起,陵百川一驚,來不及躲避,正慌神間,唐銘的手卻在他麵前半尺處生生停住。
孫立仁趕緊上前擋在陵百川麵前,“太子息怒啊,熱鬧了陵相,這……”
“閉嘴!”唐銘的手還是落下了,落在了孫立仁的胸口處。孫立仁眉頭一擰,跌坐在地上,“太子,你……”
唐銘額頭青筋跳了又跳,臉色略見蒼白。待他恢複平靜神態,“陵相,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。”
“已經來不及了。”陵百川很猖狂地一笑,立馬有人湧入寢殿內,將唐銘等人團團圍住,“陛下,你還是蓋上玉璽吧。說不定本相心情好了,會留太子一個全屍。”
唐銘沉眸盯著陵百川。陵百川見他那一眼掃過來,充滿了蔑視之意,心中十分不爽。長期壓抑著的憤懣之情湧了上來,加上現在皇宮都在他的掌控中,不免有些得意:“太子,你可以求我啊。”
“做夢!”唐銘咬牙道,“陵相權傾朝野,以為這樣就能將江山社稷吞下,未免太過狂妄了!”
陵百川忍不住劇烈咳起來,半晌,他眼神更加冷漠陰寒,淡淡道:“這江山,自然是本相說了算。陛下,以及你這黃口小兒,你們的命現在也捏在本相手中,本相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