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承慕的手指輕輕摸索著韓奕清的照片，細膩的觸感就像昨晚抓住他的小拳頭，“韓晉？韓氏有限公司？就是那個要跟我們合作的化妝品公司？”
“是。而且最近韓家少爺也學成歸來，即將繼承父業。”
楚承慕點點頭，“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看著李管家關上門之後，楚承慕小心翼翼地把資料上韓奕清的一寸照片撕下來，拿在手上仔細觀摩的時候，李管家突然進來了。
楚承慕慌不擇路地把照片塞在衣袖裏，咳了咳道:“你怎麼又回來了？”
“少爺，熱搜怎麼辦？買下來嗎？”
楚承慕低眸，半晌，“掛著。”
“掛著？”楚承慕再一次刷新了李管家的三觀。先是讓他養著韓奕清，接著是讓他掛著他和韓奕清的熱搜。難不成少爺……真的春心萌動了？
楚承慕看著李管家驚訝地站在門口，感覺到袖子裏的照片快蹦出來了，不耐煩道:“怎麼還不走？沒聽懂？”
李管家趕緊帶上門出去了。出來之後，他噘著嘴滿臉不樂意，怎麼最近少爺這麼嫌棄他？難道他真的老了？
日暮時分，韓奕清戴著墨鏡，裹著口罩，嚴嚴實實地出現在警局的門口。
她悄悄溜到茶水間，借著茶水間的窗戶看見局長收拾好東西回去了，就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。
大多數人都去吃晚飯了，偶爾幾個沒去吃飯的，也是低著頭忙自己的工作，根本沒空顧及小偷一樣的韓奕清。路過聶曉輝的時候，他還在打著哈欠加班。
“喂！”韓奕清拍了聶曉輝一巴掌，差點兒讓他一口氣卡在喉嚨裏直接升天。
“咳咳咳，誰啊！”聶曉輝一臉怒氣地回過頭，韓奕清把墨鏡摘下來，朝他比了個噓的動作。
“老大？”聶曉輝四下看了看，小聲道:“你怎麼來了？你不是請假了？”
韓奕清沒說話，一隻手翻了翻聶曉輝麵前的資料，“這一頁的折痕最深，可見你在這一頁犯難許久了。前麵的頁麵標記好了重點和關鍵點，後麵的也標了一些，你麵前這一頁卻空空如也。”
韓奕清把資料拿起來，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，接著鬆開了眉心，“被害人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年，而被害人的配偶，卻還記得被害人遇害的前一天晚上，在菜市場跟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買豆腐的老頭起了爭執。那個老頭戴著一個破帽子，帽簷是藍色的，背麵打了一個補丁。你想想，三年前的事情，她倒是記得清楚。而且菜市場光線那麼暗，又是晚上，還真苦了她連帽簷的顏色和補丁的方位都能看的這麼清晰了。”
“啊，姐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和被害人配偶有關？我還以為是那個買豆腐的老頭有問題，”聶曉輝拍了拍自己的腦袋，“怪不得我怎麼想也想不通！”
“把她叫來問問，看看能問出點兒什麼來。我今天不來的話，你估計得想到後半夜。”韓奕清坐到聶曉輝旁邊，捏了一個葡萄塞進嘴裏。
“怎麼樣，沒有我在你旁邊，辦案是不是難了許多？”
聶曉輝狗腿地遞給韓奕清一杯水，“是，沒你幫我，我都寸步難行了。不過……老大，你不是自願請假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