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人盯著韓奕清，他的眼睛是藍色的，睫毛微卷，眼窩深邃。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注射器，裏麵有一些透明的藍色液體。
“韓奕清，時隔多日，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大膽。”
那個男人把注射器紮在她胳膊上，緩緩地把液體推到她的身體裏。
打完之後，他把注射器重新塞回自己的口袋，伸手留戀地摸了摸她的臉，“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，再見。”
那個男人出去了，剩下的被他帶進來的那些人負責了韓奕清的檢查和手術。
韓奕清的身體裏沒有發現什麼疑難雜症，就是在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，擦傷了額頭和臉，左腳踝肌腱扭傷，外加一點兒低血糖，這才昏了過去。
給韓奕清處理好腳踝之後，醫生開了葡萄糖和消炎藥讓聶曉輝陪著她去病房掛水。
楚承慕到醫院找到韓奕清的時候，她還沒醒，聶曉輝在旁邊皺著眉頭看著她。
“聶曉輝。”楚承慕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進來，嚇得聶曉輝一激靈，從凳子上猛地彈了起來。
“楚……楚總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蒼天啊！他不想結巴來著！他真的一點也不膽小！
“韓奕清怎麼了？”楚承慕大步走到病床前，盯著小臉不再泛紅卻變得煞白的韓奕清，看到她的頭包著紗布，腳打著石膏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。
“老大她從樓梯上掉下去了，具體什麼原因......得等她醒了才知道。掉下去的時候擦傷了臉，扭傷了左腳，估計得養一陣子。醫生還說有點兒低血糖，讓多補補營養。”聶曉輝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。
“問劉奔了嗎？”楚承慕此時的心情極差，聲音沒有一絲溫度。漆黑的眸子盯著聶曉輝，仿佛要把他看穿。
聶曉輝站在他離他一米遠的地方，都感覺到了寒冷的低氣壓，凍得他哆哆嗦嗦。
“沒有，這個案子是老大的，我們不好意思插手。而且所有的線索隻有老大自己一個人理得清，我......無能為力。”
聶曉輝話畢，電話響了，“不好意思楚總，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楚承慕點點頭，算是默認了。
他走到韓奕清身邊，坐在床沿上看著她的眼睛。她的睫毛很長，似乎還在微微顫抖。楚承慕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睛，終是害怕打擾她，就又收回了手。眼裏的小心翼翼和心疼顯而易見。
聶曉輝掛了電話走進來，一臉嚴肅，徑直走到韓奕清麵前，“老大你快醒醒吧，林真已經開始審問劉奔了，你要是再不醒過來，估計劉奔就被判刑了。”
轉頭又對楚承慕道：“既然楚總你來了，就麻煩您照顧一會兒老大。局裏還有事兒，我得回去處理，估計很晚才能過來。”
“去吧。”
聶曉輝把韓奕清的背包和手機交托給楚承慕就走了。楚承慕歎了口氣，彎下腰把包放在床頭的櫃子裏，忽然間聞到一股淡淡的瓶啤酒味。
他扭過頭去，看見韓奕清的頭發油膩膩的，仔細一聞，味道就是從上麵發出來的，“啤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