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奕清盯著心虛的劉奔,“如果你還不承認,我就通知鑒證科,化驗一下高跟鞋上的血跡是不是你的。到時候,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逃脫不了你的嫌疑!”
劉奔低著頭,手指頭緊緊摳著自己的指甲,顯然有些驚慌失措。
“好啊,聶曉輝,”韓奕清把高跟鞋遞給聶曉輝,“通知鑒證科,化驗……”
“不必了!”劉奔突然開口,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,“我承認,你說的都是對的。”
“是你殺了劉茉?”韓奕清又問。
劉奔抬起頭看看韓奕清,麵如死灰,眼睛裏一點光都沒有,“是,我殺了劉茉。”
韓奕清把高跟鞋放下,聲音冷的像是鍍了一層冰,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”
“但是我偽裝的這麼好,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劉奔不明白,他已經提前排除了嫌疑,為什麼還會被韓奕清重新確認為犯罪嫌疑人?
“你偽裝的是很好,但是法網恢恢,疏而不漏,就算你製造的假證完美到天衣無縫,也終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。更何況你做的,還狀況百出呢?”
“狀況百出?”劉奔有些崩潰,“怎麼可能?”
韓奕清撩了撩頭發,沉聲道:“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,行凶那晚你故意說你頭疼,讓鄰居和你的妻子知曉,之後你還特地去鄰居家借了藥片,回來就睡下了。可是平時發燒將近四十度都要堅持打遊戲打到十二點的你,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頭疼早睡這麼久?”
“那天的天氣預報說有雨,你卻不讓你的妻子收衣服,原因很簡單,就是因為那晚你要跟劉茉見麵,回來的時候可能會被雨水淋濕衣服。”
“如果你的衣服濕了,你的不在場證據就會跟你平白無故弄濕的衣服相違背,所以你選擇穿那天晾在陽台的衣服跟劉茉見麵。你不讓你的妻子收衣服,就是為了回來的時候把濕衣服脫下來重新掛在陽台上,讓你的妻子認為你的衣服是被昨晚的雨水打濕的。”
韓奕清長舒了一口氣,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麵,“但是你沒想到,百密一疏。你妻子說那天早上醒來你的衣服濕透了,但是那晚的風向是北風,也就是說,隻有陰麵陽台的衣服,才會被雨水濕的透透的。但是我沒記錯的話,你家……是陽麵?那這樣的話,你家陽台曬的衣服頂多濕個衣角,你覺得呢?”
劉奔的汗水已經落到了下顎,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,慢慢地開口:“你推理到的應該不止這些吧。”
“聰明!”韓奕清喝了一口聶曉輝遞給她的花茶潤了潤嗓子,“你的妻子說,她因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患上了精神衰弱,睡眠質量極差,隻要稍有動靜就會睡不著,你先給她下了藥,讓她沉睡從而發現不了你出門的事實。可是那晚你的鄰居因為乘涼晚回家了半小時,耽誤你十點半之前到公司,所以你走了窗戶。”
“你家住在二樓,危房,一二樓之間的距離大概在兩米多一些,一個成年男子跳下去基本上不會受傷,所以你在十點鍾左右的時間,選擇從陽台跳到一樓,然後去跟劉茉見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