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奕清突然覺得太陽毒了起來,烤的她有點兒流汗,還有點兒坐立不安。她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,對著楚承慕道:“趕緊走吧,這裏有點兒熱。”
楚承慕饒有興致地挑挑眉,“跟我去吃飯?”
“上車再說。”
韓奕清沒等楚承慕行動,自己搖著輪椅靠近了他的車。
楚承慕走過去,把她抱上了車,又把輪椅放進了後備箱。
韓奕清已經見怪不怪了,不讓楚承慕抱她,是沒有結果的。還不如順其自然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
“先送我去醫院。”
這是楚承慕上車之後,韓奕清對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“去醫院幹嘛?你的腳不舒服?還是身上不舒服?”楚承慕的心被韓奕清一句話揪了起來,就差趴到韓奕清腳上看看她的傷口有沒有加深。
“哎呀我沒有不舒服,我舒服死了!是劉奔,劉奔研製了一種藥劑,可以使人產生幻覺。但是他的出租屋裏已經沒有原材料了,我沒辦法下手。昨天他給我喝過那種藥劑,我想去醫院驗一下血,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。”
楚承慕想了想,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韓奕清伸直了耳朵在一旁偷偷聽著。
“老白,在醫院嗎?”
韓奕清眨了眨眼。
這也聽不清啊!
“好,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就過去了,你先準備著,我帶個朋友去驗血。”
楚承慕掛了電話,看著著急忙慌坐回自己位置的韓奕清,笑道:“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認識我的朋友?你放心,我遲早會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的。”
“我!”韓奕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迫不及待?你哪隻眼睛看見了?你非得逼我說髒話?”
“說髒話也行,我還沒聽你說過,”楚承慕邊開車邊從後座拿了一個抱枕,“休息一會兒吧,到了醫院我叫你。”
韓奕清接過來,“別以為獻殷勤我就可以原諒你的賤嘴賤舌。”
“我也沒指望你原諒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,楚承慕的車停在了醫院的地下車庫。扭頭一看,韓奕清睡得正熟。
楚承慕無奈地笑笑,輕手輕腳地下了車,從後備箱拿出輪椅。他走到副駕駛,剛碰到韓奕清胳膊的時候,她就驚醒了,還沒睜開眼,一隻手迅速地摟住楚承慕的脖子,手指卡住了他的喉嚨。
“你幹嘛?”楚承慕的聲音傳入韓奕清的耳朵,迷糊的神經立馬被點燃了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,應急反應。”韓奕清不好意思地鬆開楚承慕。
楚承慕微微一笑,把她抱起來,看著她的臉道:“應急?我挺喜歡的。”
韓奕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,“你賤?”
“隨你怎麼說,我都不生氣。”
……
楚承慕帶著韓奕清進了醫院二樓的一間辦公室。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穿工作服的醫生,正低頭看文件,韓奕清看不清他的臉。
“老白。”楚承慕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。
那醫生抬起頭來,韓奕清看見了他的臉。他的眼睛格外深邃,棕色偏黑。他的眉毛很濃,鼻子也特別高,是個實打實的帥哥。
“還在忙嗎?”楚承慕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