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昕涵在電話那頭的手緊緊攥了起來，“韓奕清，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這些話？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說這些話？”
韓奕清冷笑一聲，“梁靜茹給我的行嗎？什麼資本？嘴算嗎？孫小姐，我很忙，就不跟你聊家常了。我先掛了。”
剛掛了電話，就看到聶曉輝一臉看好戲的表情。
“你幹嘛？”韓奕清眼皮跳了跳，覺得聶曉輝這小子圖謀不軌。
“誰給你打的電話？怎麼像情敵？是不是她也喜歡楚承慕？”
韓奕清敲了他一下，“你怎麼這麼多問題？”
話還沒說完，電話就來了，“楚承慕”三個大字映入聶曉輝的眼簾。
“嘖嘖嘖，”聶曉輝指著韓奕清，“肯定是來解釋的，要麼就是安慰的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信信信，我信你個大頭鬼啊！”韓奕清背過身去接了電話。
“喂？”韓奕清小心翼翼地開口，她不知道為什麼，一瞬間竟然希望楚承慕會安慰她兩句。一定是聶曉輝那個家夥把安慰掛在嘴邊她才會這樣想的。
一定是這樣的。
“孫昕涵給你打電話了？”楚承慕上來就問。
“打了，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“律師函是我以你的名義發的，她不給你打電話她就不姓孫了。”
“你發的？”韓奕清有些驚訝，“你為什麼要以我的名義給她發律師函？”
“你之前嚇了她一下，我覺得力度不夠，不如搞個道具，比較真實。”
“你真狠啊。不過你在律師函裏寫了什麼？為什麼孫昕涵反應這麼大？以她的個性，有律師函用錢就能擺平才對啊，又何必給我打電話呢？”
楚承慕輕笑了一聲，“我找了整個海市最厲害的律師寫的律師函，她不害怕才怪。”
“牛！”韓奕清隔著屏幕伸了個大拇指，不過一瞬間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，“你把我整得這麼厲害，萬一她氣不過，綁架了我怎麼辦？”
“你怕？怕當初還用律師函嚇唬她？”楚承慕的語氣帶著一絲笑意。
“我……我韓奕清什麼時候怕過別人？”
“是，你誰都不怕，”楚承慕合上文件，遞給李管家，“我已經買好機票了，今晚八點出發。出發前，我們去看看張桂蘭婆婆吧。”
“這麼快？我還以為得明天走。”
“法國有時差，你忘了？我開車去接你，你在哪兒？”
韓奕清看了看手機定位，發現流動密室到了這裏。
“流動鬼屋這裏。”
“你去流動密室幹嘛？自己一個人？還是有其他的男人？”楚承慕說著說著，周圍的空氣就冷了。
“我跟聶曉輝過來辦案了，沒去密室。”
楚承慕點點頭，“那你發個位置，然後在那兒等我。”
“好，我先掛了。”韓奕清發好位置之後，剛要掛電話，就被楚承慕攔住了。
“把電話給聶曉輝。”
“給聶曉輝？給他幹嘛？”
“讓你給你就給，乖，聽話。”楚承慕打開韓奕清發給他的位置，開始導航。路上車有點兒堵，不太好走。
聶曉輝原本就站在韓奕清身後偷聽，聽到這話，立刻轉過身去望著天，生怕被發現自己在猥瑣地偷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