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這麼仔細地把所有的傷痕都給他擦幹淨,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一個汙點。”
“是啊,你也說了他這麼仔細了,怎麼會放過這一個汙點呢?”
聶曉輝不明白,凶手這麼小心,為什麼還會留下破曉?
“唯一的可能性,是凶手已經處理好屍體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,所以把屍體翻了過去。血水順著臉流到了耳朵的後麵,但是凶手沒有發現,所以隻擦掉了臉上的痕跡。”韓奕清叫過來兩個警察,讓他們把屍體翻起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這個凶手可能在他的後背上做了什麼?”
韓奕清點頭,“隻是這麼猜測,具體是不是這樣做的,我們還是要看到他的後背才知道。”
兩個警察戴著手套把屍體翻了過來,不翻不知道,一翻嚇一跳。
聶曉輝跟韓奕清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。
“怎麼會是這個?”聶曉輝不敢相信。
韓奕清也是驚訝地捂住了嘴巴,楚承慕看到韓奕清臉色瞬間白了,趕緊衝過來把她拉進懷裏。
“怎麼了?”
韓奕清沒說話,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謝江的後背。
楚承慕望過去,隻見謝江的背後刻著一個罌粟花,血跡都已經幹了,整朵花都被血染紅了。
楚承慕把韓奕清撈進懷裏,輕輕拍打她的背,“沒事,別怕,別怕。”
楚承慕不知道這個花對於韓奕清來說,代表著什麼,但是看到韓奕清臉上驚恐的表情,他就知道這朵花對她有不同尋常的意義。
“曉輝,”一個法醫跑過來,拿著一疊資料走到聶曉輝身旁,“剛剛我們對蘇法醫的血液進行了抽取檢測,發現他的血液裏確實有安眠藥劑的成分。”
“劑量大嗎?”聶曉輝問。
“可以讓人昏迷一天。”法醫如實回答。
韓奕清推開楚承慕,接過法醫手裏的資料翻了翻,才開口道:“蘇禹南呢?醒了嗎?”
法醫指了指客房,“蘇法醫在客房,剛剛醒過來。”
“帶我去見他。”韓奕清跟在法醫後麵進了客廳。
蘇禹南剛醒過來,還不太清醒,看到韓奕清的一瞬間,有些恍惚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還好嗎?”韓奕清坐在離蘇禹南不遠的地方。因為現在她已經不是警察了,不能摻和太多。
蘇禹南揉了揉眼睛,苦笑了一聲,“不怎麼好。”
聶曉輝拿著筆錄本走進來,“老大……我來吧。”
韓奕清點點頭,又後退了幾步。
“蘇法醫,不好意思了。”聶曉輝搬了個凳子坐在蘇禹南麵前,“必須問你一些問題,希望你能如實回答。”
蘇禹南又是一聲苦笑,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就算你不問我,我也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你準備好了嗎?現在身體舒服嗎?可不可以接受錄音?”聶曉輝把錄音筆拿出來。
蘇禹南看了看韓奕清,點了點頭,“可以,你問吧。”
“昨天晚上兩點到五點鍾,你在哪裏?”
“昨天晚上我跟小江忙到兩點半才回來的,有警局跟走廊裏的攝像作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