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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,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?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隱瞞,差點出了大禍?”
“我想說,可是我考慮到他是我的兒子,我是他的母親,我也想救他。”長安把臉埋在手裏,“你以為這些年我就好過嗎?我時常看著我們三個人的合照流淚,我沒有辦法。我在外麵試圖跟不同的人交往,可是我的腦海裏一直都有李偉的身影。這可能就是上天給我的報複吧。”
“你想見他嗎?”林真看向旁邊的審訊室,“剛剛我審問他審問了一半,你就說我重要的事要找我,現在還有一半要問。在問這些之前,你們要見一麵嗎?”
“不見了吧。”長安搖搖頭,滿眼頹廢,“他不記得我,就是對我最好的懲罰,我又何必再給他當頭一棒。我並不是那麼想讓他知道我是他的母親,我不想讓他知道他有一個滿身汙點的母親。今日講出來這些,也是因為我已經沒有遺憾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說出這些的代價是什麼嗎?”林真看著長安問道。
長安點點頭,望向地麵,“當然知道。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殺人放火,以命抵命。我從踏進這裏的第一步開始,就沒想過要出去了。”
林真把審訊本收起來,“你知道李偉是怎麼死的嗎?”
“是李誌幹的吧?”
“他調查了白梓琦,白梓琦不知道他是他的父親,所以找人把他給解決了。”
長安苦笑了一番,“當初我以為李偉死了,沒成想前兩天竟然在黑市上重新聽到了他的消息。我去買他的資料,被蘇禹南發現了。”
“你買他的資料幹什麼?”
“我想要知道他這些年過的怎麼樣?我想知道他離開我之後,是怎麼活下來的?我想知道他這些年有沒有愧疚過。”長安看著林真,眼睛裏寫滿了困惑,“我還想知道,當初他在爆炸案中是怎麼拋下李誌,又是怎麼放棄我的。”
林真沒有說話,站起身走到門口,還沒打開門,便回過頭道:“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放棄你們的,就想想你是怎麼放棄你兒子的吧。”
長安看著林真許久,低下了頭,“是啊!我笑他殘忍,我又何嚐不是同樣的殘忍呢?”
“長安,你接下來要麵對的,將是法律的懲罰。你不應該這樣活著的。”林真喃喃道。
“選擇了什麼樣的路,是我自己決定的。怨不得旁人。”
在林真即將走出去之前,長安喊住了她。
“林警官,韓奕清……她怎麼樣了?”
林真麵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,最終帶上了門。
“她死了。”
六年前的M國經濟已經極為繁榮,車輛擁堵,人口流動。
作為發達國家,貧富差距依舊明顯。但是在這裏,新聞仿佛發展的極為迅速。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,一個新聞卻一直是他們這兒居高不下的嚎頭。
那就是兩年前黑森林組織入獄的消息。
Methew蹲在橋頭看著人來人往,用一隻黑漆漆的手撓了撓頭。他每天都要來這個橋邊乞討。
他坐在橋邊經常看著衣著華麗,身材苗條的女孩子背著包包走來走去,對他卻是不屑一顧的樣子,就格外憤恨。